曹成卻微微搖頭,道:“應該不可能吧。雖然我們一直與燕國很是不和,不過,若是蠻夷軍攻來,我們必然是會對方蠻夷軍的,至多也只是藉助蠻夷軍的勢力,雙方提出一些要求罷了。難道,燕國當真敢聯合蠻夷軍來攻打我們西梁嗎?”
“這也不無可能。”李雄說道。
“即便他們如此做,讓我們有所損失,但是,將中原暴露在蠻夷軍的馬蹄之下,不單是對我們不利,便是對燕國,也是極為不利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吧?”曹成說道。
李雄搖了搖頭,道:“這個便難說了。現在,燕國的老皇帝已經死了。新上來的這個葉逸,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且,傳聞這小子很是有野心,卻有志大才疏,若是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其實,一點都不奇怪的。”
“那隻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曹成這個時候,卻是當真與李雄想不到一處了。在他看來,即便葉逸是新皇登基,或者會改變一些以前燕國老皇帝的做法。可是,他斷然是沒有必要如此做的,將中原暴露在蠻夷軍的馬蹄之下,這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這麼多年來,燕國和西梁,雖然沒有什麼契約,不過,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那便是不給這些外族人機會。畢竟,中原之爭,爭得乃是中原人的天下。若是蠻夷軍進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便與當年蠻夷國的大國師拉克申來中原是一個道理。雖然,當時中原各國的天道高手也均是為了自己的國家效力,平日裡見著,也都是各為其主,彼此不對付,但是,面對拉克申,他們卻同仇敵愾,將拉克申深深打得不敢再來中原。
這件事,便能說明一些問題。
燕國,固然對西梁沒有什麼好感,卻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西梁這邊門戶大開才對。
李雄看著曹成,總覺得曹成的腦子有些問題。這麼多年來,雖然兩人一直在爭論,他從未真正地壓制住曹成,不過,李雄卻也一直都不怎麼看得曹成,總感覺,這個人,只有一些小聰明,沒有什麼大眼光。
這種人,註定了沒有什麼大的發展的。做一個副統領,還是勉強可以,若是讓他成為統領帶兵,那絕對用不了多久,便會讓前線大營完全地毀在他的手中。
因此,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道:“是我的一廂情願,還是你自己的想法太過簡單。兩國交鋒,現在我們西梁佔據上風。燕國又新換了皇帝,而且這個皇位的來路不正,葉逸必然想要建功,以穩定他的皇位。這個時候,無疑是對西梁用兵,打一場勝仗,最為合適了。你認為,他會顧及那麼多嗎?”
曹成,道:“葉逸如何,我不知曉,不過,即便是燕國有什麼想法,難道我們前線大營還怕了他們不成?何況,邊關有守軍守著,便是我前線大營不派兵前去。他們北疆大營,想要打進來,也要跌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你以為,他們都像你一樣,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好了!”花旗衝搖了搖頭,道:“你們現在爭論這個,也爭論不出什麼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退敵吧。至於燕國那邊,若是北疆有什麼動向,想來,皇上也不會坐視不理。何況,晨郡王的新軍,不在鎮守在那邊嗎?”
提起莫小川,曹成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對莫小川,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自從莫小川到來,他便知道了藍成玉與莫小川之間的矛盾,而且,就在前不久,他也收到了藍成玉被莫小川砍了腦袋的訊息。當時,這個訊息,差點沒讓他氣瘋了,幾乎忍不住,便要帶人回去找莫小川算帳。
若不是花旗衝攔著,現在,他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因此,聽到花旗衝說到莫小川,忍不住便道:“這個晨郡王,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在上京之時,便敢善殺刑部侍郎。現在來了我們前線大營,居然敢善殺我的副將,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完了。回去之後,還望統領大人,能給我一個交代。”
李雄看了曹成一眼,輕哼了一聲,道:“你要統領大人給你一個什麼樣子的交代?將晨郡王抓起來,送給你?你的腦袋沒有壞掉吧?”
“李雄,老夫忍你很久了,你別以為老夫怕了你。”曹成瞪著眼睛說道。
李雄,道:“不怕又怎樣?”
花旗衝眉頭緊蹙,道:“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這裡是行軍大帳,不是你們的私人鬥場,若是有什麼話,待到打完仗再說也不遲,若是你們兩人再如此,信不信本統領將你們兩個關起來?”
李雄輕哼了一聲,閉上了嘴。曹成卻抱拳,道:“統領大人,現在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