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可有受傷?”莫智淵輕聲問了一句。
吳佔厚搖了搖頭:“老夫還不至於那麼不堪一擊。不勞皇上掛念。”吳佔厚,顯然對莫智淵也是有些不滿。
莫智淵此刻的心情不錯,他這次的目的,便是將莫政留在宮中,至於是自己帶著,還是老太后帶著,這對他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要不讓莫小川帶走,超脫他的控制,這便足夠了。
聽到吳佔厚的話,莫智淵笑了笑:“朕自然知道師傅的本領。若不是師傅留手,怕是,小川也走不出這個院子。”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吳佔厚沉下了臉:“老夫已經與晨王約好,只要他能將老夫逼下高臺,便算是他勝了,難道老夫要出爾反爾不成?”
莫智淵又笑了笑,道:“師傅自然不是那種人。不過,小川最後那一劍,朕這粗淺的眼力,也看了出來是虛張聲勢,倒是不知,師傅為何沒有看出?”
聽到莫智淵這話,吳佔厚的面色就是一變,沉聲說道:“難道,皇帝要降罪於老夫?”
莫智淵哈哈一笑:“師傅言重了。這麼多年的教誨之恩,徒兒豈敢。師傅先休息,朕告辭了。”莫智淵轉頭朝著外面行去。不管他是否真的能看出莫小川那一劍是虛張聲勢,但是,從方才吳佔厚的神色,他已經確定下來,吳佔厚的確是故意放了莫小川一馬。當他轉過頭去的時候,臉上就已經變得嚴肅了起來,笑容消失不見。
吳佔厚看著莫智淵遠去的背影,輕哼了一聲,大手一揮,將院門重重地關上了。
莫智淵回到自己的寢宮,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將桌子拍了個粉碎,輕哼了一聲,道:“如今,連師傅也站在了他的那一邊。”
“皇上,觀王爺今日的神色,怕是,此事他多有怨恨,要不要……”
神衛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莫智淵便一抬手,攔住了他,道:“你們想做什麼?殺了朕的侄子?”
“臣等不敢!”兩名神衛急忙跪了下來。
莫智淵輕哼了一聲,道:“小川是不能動的,若是他在京中出了什麼事,燕地將不得安寧,西梁將會陷入動盪,你以為,朕讓他帶兵伐楚,諾達的西梁當真找不到一員帶兵之將嗎?朕要的是他的一個態度,只要他有了態度,燕地便會穩固。”
兩名神衛老者不敢多言,他們不知道莫智淵現在在想什麼,在他們看來,莫智淵既然已經對莫小川很是不滿,那麼,對付莫小川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如果莫小川動不得,又為何要將關係鬧到這麼僵呢?
莫智淵這個時候,卻又露出了笑容:“他的一切,都是朕給的,朕自然也能收回來了。你們盯緊了他,莫要讓他離開上京城一步。”
“是!可是,王爺手握兵權,若是他……”
莫智淵一揮手:“不可能的,朕瞭解他,政兒還在宮中,他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來,他若當真敢調大軍前來,到時候,即便是太后,也不會再向著他。”
“臣等明白了。”
“去!”莫智淵說道。
兩名神衛老者退了下去,待到屋中只剩下了莫智淵一人,多年不怎麼飲酒的莫智淵,卻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飲了下去,他的臉上同時也泛起了冷笑,自語道:“吳佔厚,朕本想讓你安享晚年,是你要與朕作對的……”說著,他手上一用力,將手中的酒杯捏了個粉碎。
此刻,已經回到王府門前的莫小川,憤怒地一拳砸出,將王府的高牆,砸出一個兩米見方的大窟窿,直接從窟窿裡面走了進去,聞聲趕來的護衛們,看到是莫小川,均有些發愣,不知道王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沒有人敢上去詢問,一個個,呆立在了當場。
蘇燕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到莫小川,臉上露出了擔心之色。莫小川對他輕輕擺手,道:“本王沒事,只是胸中有些不快,讓他們莫要驚慌。”
蘇燕點了點頭,隨後,便命人去砌牆了。
莫小川帶著盈盈回到屋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盈盈此刻,還在輕聲抽泣,看到莫小川這副模樣,抹了抹眼淚,道:“小川,你放心,奶奶會照顧好政兒的。你不要擔心……”
“我……”莫小川又捏了捏拳頭:“我知道……”說罷,轉過頭,望向了盈盈,眼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閃出一絲柔色,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頭,將她抱緊了,說道:“盈盈,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能護住政兒……”
盈盈聽到莫小川的話,猛地抱緊了他,用力地咬在了他胸前的衣襟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