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家’,宋貴貴心裡頭甜了一下子,裝作沒聽見他這麼說一般繼續道:“那你可得吃完了。”
“保證連油渣都不剩。”
“哈哈。”
有既有力氣做事又麻利的梁孺在,宋貴貴基本上成了閒人。看著他忙這忙那的,收拾東西有條不紊,宋貴貴竟是一點也插不上手。
她剛拿了掃帚,梁孺就把掃帚搶過來放下說現在不急著掃地,等他全部弄好再幹。她又拿了抹布,梁孺就把抹布搶過來說那上面有油,要弄髒她的手的。
“姑娘家的手,都叫芊芊玉手,需要養起來,不興弄髒的。”
“擦灶哪有不弄髒手的?”
“那你不要擦灶不就弄不髒了嗎?”
“那這灶誰擦?”
“我呀。”
宋貴貴指了指鋪子裡的地面:“那這地誰掃?”
“我呀。”
宋貴貴瞪著眼睛眨了眨:“那我幹什麼?”
梁孺指了指鋪子一個木椅子:“坐著歇歇。”
梁孺把宋貴貴按在椅子上,又回去繼續忙活他的事情。
宋貴貴看著揮汗的樣子又道:“這個鋪子好像是我的,為什麼活都是你來幹了?”
梁孺又擦了一把汗,抬起頭來看著宋貴貴這邊。見她乖傷地坐在木椅上面,抿著唇,故作老成嗯模樣又頑皮又可愛。
“誰說的?你方才不是忙活著收錢了嗎?”
“收錢……也叫活?”
“在我這就叫。收錢也要算賬,也很累的。”
“……”
梁孺又用袖口擦了把汗,他有些熱。原本今日去接宋貴貴,出門得早,清晨清寒就著了件厚的袍子,此時此刻卻是倍感厚重。梁孺好幾次想脫了去,卻沒好意思,怕宋貴貴嫌棄他不顧禮數。
。
其實他今日裡面穿的也不是普通的中衣,而是一件短綢緞的藕色衣衫,外穿也是無妨的。可是梁孺知道宋貴貴一向拘禮,再熱也是忍了下來。
原本梁孺就愛出汗,每次面對宋貴貴的時候他就更容易出汗。現如今他在這邊忙活,宋貴貴就在對面這麼乖巧可人地坐著,說著細聲細氣的話,活生生把梁孺熱得夠嗆。
“你是不是太累了?”
宋貴貴突然從椅子上起來,向梁孺走了過來,掏出帕子給他額頭上擦汗。
她坐在那裡就見梁孺的漢水一滴滴地向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