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般仍如剛才一樣亭亭站立,美麗迷人。
梁孺再生失望,不知道宋貴貴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舉頭望月,但見浩瀚天際銀星遍佈,霎時間又覺心田豁達,良辰美景總不好辜負。
“貴貴,今日燈會,此刻時候還早,願意陪我去淞御街玩嗎?”
“可我還要等周公子,去……去他府上拿藥。”這話說出口,連宋貴貴自己都不信,什麼藥需要夜間入府去拿。宋貴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若是在周府上週敬生對她起了歹意,她能怎麼辦。就是因為賭氣便應了這件荒唐無比的事情,宋貴貴也後悔也害怕,可是若問重來一次,大概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宋貴貴覺得這種衝動的性子,還有些像麗娘,不曉得是不是耳濡目染多了,染了她的作風。可親孃的音容笑貌,品德衣行如何,她卻越來越模糊了。
宋貴貴的猶疑梁孺看在眼裡,常年在梁府大宅院中生活,雖然不願牽涉其中,一心只圖逍遙自在,可他深諳事故。
拿藥之事破綻百出,宋貴貴卻還是來了,還能看出是特意用心做了打扮,衣著也是一改往日風格。衣裙雖然華麗,卻並不是特別合身,絲裙大了些,原裙的主人身量應該會比宋貴貴大一號。細聞之下,裙帶間會帶有弱弱的黴氣,顯然是常年壓箱,臨時拿出來晾曬應急的衣物。
宋貴貴的家中細況,上次因宋父之故她無辜坐牢的時候梁孺就瞭解了清楚。推測一二,梁孺已經能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再看宋貴貴低垂眉目,黯然神傷的模樣,梁孺心疼,恨不得將她箍在懷裡,狠狠地對付一番,再一輩子不讓她受什麼委屈。
只要她肯。
可現在的問題是,梁孺不知道宋貴貴怎麼想的,她到底肯不肯。
“拿藥明日也行。今日既然出來了,不如陪我?你也看到了,平時也沒人陪我。”
梁孺神態可憐,宋貴貴心頭髮軟。
梁孺進一步道:“你也知道,我本是喜歡熱鬧的人,可淞御街上人人成雙成對,如今我孤家寡人,難免傷感。在這鎮上的梁府,就我一個人住,連個僕人都沒有。貴貴,你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