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努嘴,神秘兮兮的說道:“那兩個妞兒正點,好樣的,兄弟以你為榮。”
這都是哪跟哪呀,趙子陽笑了笑,伸手取下兩根糖葫蘆。
“哎,別介呀,這個不能吃!”店主伸手製止趙子陽的動作,從櫃檯下拿出兩個包裝好的冰糖葫蘆遞給他說道:“咱們中國人吃這個,場面擺的都是給洋鬼子吃的,哈哈……”
接過糖葫蘆的趙子陽衝老闆伸出大拇指,一臉贊同的對他說道:“孃的,就該這麼幹,當年八國聯軍也有英國的份!”
“呦,可不是嘛!”店主一拍大腿,對趙子陽說道:“您知道不,我祖爺爺當年就是咱紫禁城的四品帶刀侍衛,我告你啊……”
“哪有川菜館?”趙子陽直接打斷了老闆的話,他知道要是讓這個北京爺們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八旗子弟就出來了。
“這個好找,一直朝前走,第一個十字路口往右,拐個彎就到。”老闆熱心的為趙子陽指路,抹了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大聲說道:“喂,老徐啊,我你彪哥。跟你說啊,等會我一哥們帶倆洋妞去你那吃飯,你可得弄咱地道的中國菜啊,要是上洋鬼子吃的菜看彪哥我不削你!”
聽著熟悉的腔調,感受這份同胞之間才會有的骨脈相連,趙子陽心裡滿是嘆息:唉,回不去嘍……
與這個熱情的北京爺們告別,趙子陽帶著安琪兒與靈狐朝他所指的地方走去。吃中國菜,還是要吃川菜,大江南北都是川菜,拿來國外最容易吃出中國味。
這家川菜館店面不大,招牌上用中文和英文寫著“川椒”二字,想來這家飯店的老闆跟賣冰糖葫蘆的老闆是朋友,拉客一般的把他推薦到這裡來。
“來了,呵呵,您幾位?”一個十七八歲的中國小夥子笑容滿面的招呼趙子陽。
不過趙子陽沒有應聲,他被牆上的一副毛筆字吸引住了。
這是一個“道”字,儘管是印刷出來的,但這個字的每一筆都給人一種圓潤通透的感覺,頗有幾分道法自然的味道。看得出來,寫這個字的人對這個道字悟的很深,並且備受人情世故的沉澱方能寫出這種味道。但是趙子陽從這個字裡看出一股殺伐之氣,那是一種難以表述的感覺。
“媽的,是個日本鬼子!”中國小夥子的臉沉了下來,大聲衝趙子陽呵斥道:“滾滾滾,老子的店不招待日本鬼子!”
被劈頭蓋臉一陣罵的趙子陽將眼光從字上挪下來,好奇的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小夥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小兄弟,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日本鬼子的?”
一聽趙子陽說話,小夥子愣了一下,臉上堆起了尷尬的笑容。
“那個、那個、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糊塗,我糊塗,嘿嘿……”小夥子撓撓腦袋一個勁地向趙子陽賠不是,並且伸出手輕輕抽著自己的嘴巴。
這副模樣把趙子陽逗樂了,心裡反而對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充滿好感。現在這個年頭還將中國血淚史記在心裡的人已經不多了,曾經受人追捧的憤青一詞都被人罵為傻B的代名詞,偏巧趙子陽就是這種傻B大軍的其中一個。
眼前這個小夥子也是傻B大軍的一個,儘管年齡小,可骨子裡是一個純粹的中國爺們。
民族世仇永遠無法消除,對中國來說,日本就是民族世仇,這一點是永遠抹殺不掉的。也不知道現代教育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不能讓年輕人記住那段世仇,最為可笑的是當國內掀起轟轟烈烈抵制日貨的時候,有人跳出來說要理性抵制。
什麼叫理性抵制?理性抵制就是讓人們該用的用,該買的買,把人民幣使勁的往日本人口袋裡塞,而後嘴上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笑話,真他孃的是個天大的笑話,不知道創立理性抵制的是什麼做成的,也不知道那些認可的人群究竟是不是一群腦殘。
這還不算最可笑的,最可笑的還要數某日本人丟了腳踏車,然後發動全市警力幫助找回來。而國人每時每刻都在丟腳踏車,可一輛都沒找回來,當受到嘲諷的時候,理由很冠冕堂皇:這是國際友人,不能丟人中國人的素質。
呸!中國人的素質就是被這種冠冕堂皇丟完的,說白了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你當別人是朋友,別人當你是傻B。外國人怎麼了,外國人在中國就比國人優越?奴才思維,標標準準的奴才思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外國人在中國的身價變得非常高,不管他在國外是怎麼落魄。就像中國北方某城市的一個印度人一樣,一身咖哩味,窮的叮噹響,可身邊的中國女人一直在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