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的野性,臉上雖然有對死亡的畏懼之色,可更多的是豁出去的豪放。
旁邊的屋子裡走出兩個保衛者傭兵,一個傭兵持著軍刀將捆綁住賽斯的繩子割掉,單手拖著向屋子裡走去。
“媽的,你們要幹什麼,放了鋼鐵手!”趙長征怒目圓瞪,衝那名傭兵發出咆哮。
“啪”的一聲,一根藤條狠狠抽在趙長征臉上,頓時將他的面頰抽的皮開肉綻。
“啊!……”痛苦的呻吟聲從趙長征嘴裡發出,鮮血由右頰向下淅淅瀝瀝的滴下去,染紅半邊衣襟。
“嘎嘎嘎……叫,繼續大聲叫。”極其彪悍的保衛者傭兵發出怪笑聲,眼中散發著殘忍的慾望。
“啪”,藤條又一次落在趙長征的身上,將他胸口的衣服抽碎,面板翻卷起來的血肉經歷過慘白之後被湧出的鮮血染成鮮紅。
“嗷……”這真疼痛比臉上來的還要強烈,趙長征發出長長的痛嚎聲。
“小子,不許發出叫聲,否則會給咱們的人造成壓力。”賽斯大聲叫著。
“你都自身難保了,呵呵。”另外一名傭兵衝賽斯發出笑聲,一把將他扔到房間裡交給其它傭兵,自己則抽出一把軍刀向趙長征走過來。
“啪啪啪……”藤條不斷抽在趙長征身上,將他渾身抽的皮開肉綻。
不過在賽斯說過那句話之後,趙長征硬挺著沒有發出痛苦的叫聲。他知道自己的痛苦真的會給潛伏者的一幫兄弟們帶來壓力,很有可能讓他們喪失冷靜。
“蠻硬挺的。”操著軍刀的傭兵衝抽打趙長征的傭兵點點頭,接替施刑的工作,繼續折磨趙長征。
此時的趙長征因為身體的劇痛早已說不出話,只能用向外微微凸起的眼珠子死死瞪住面前的傭兵。他想朝對方臉上吐一口吐沫,可因為硬挺而咬緊的牙齒似乎粘在了一起。
“知道人體痛覺神經最為密集的是哪裡嗎?”傭兵咧嘴笑著問趙長征,而後直直自己的腮部道:“牙槽。這裡距大腦近,神經線分佈密集,遭受擊打會造成比別的部位都要明顯的疼痛。”
趙長征咬著牙齒依舊死死等著這個傭兵,等著他出手。
“砰”的一生悶響,軍刀握把狠狠擊打在趙長征的右腮,迫使趙長征將緊閉的嘴巴張開。
一顆染血的大牙從嘴裡滑落,隨後一股鮮血從嘴角流淌出來,疼的趙長征的臉色都變的扭曲起來。
“還有,還有,腋窩。”傭兵捏著趙長征的下巴,很是溫柔的說道:“通常腋窩遭受極大會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這是因為腋窩有一處痛覺腺體,腺體內擁有連線全身的痛覺神經,所以……”
軍刀的刀尖由下至上****趙長征的腋窩,緩緩的旋轉刺進。
遭到這種刑罰的趙長征渾身發出顫抖,嘴裡的鮮血隨著難以遏制的顫抖向下滴落。
“嘎嘎嘎嘎……”傭兵發出滿足的笑聲,對趙長征的表現非常滿意。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傭兵端著一盆清水走過來,笑著說道:“上校吩咐了,這個比較弱,留點分寸。”
“明白,哈哈哈……”
軍刀抽出來,這名施刑的傭兵退到一旁。
“小子,給你洗洗澡,哈哈……”
“嘩啦”一聲,一盆清水劈頭蓋臉的潑向趙長征皮開肉綻的身體。
這是一盆濃濃的鹽水,鹽水最大程度蟄著他的傷口。隨著鹽水對傷口的侵襲,全身所有傳遞神經纖維活躍起來,將感知到的傳遞至丘腦內側的束旁核生出強烈的反應。
“呃!……”悶哼聲從趙長征喉嚨裡發出,身體發出劇烈的抽搐,兩個手掌在疼痛下大大張開到極限,連同十根腳趾頭也全部張開繃直抽動。
“哈哈哈,等著你的隊友救你吧。”傭兵囂張的大笑,扔下盆朝屋內走去。
被疼痛折磨的趙長征重重垂下腦袋昏迷過去,從來沒有受過刑罰的他根本支撐不住。混著鮮血的鹽水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染紅一片,刺眼奪目。食鹽依舊在燒灼傷口,只是被身體保護機制強行切斷的感官讓他感覺不到。
時間不長,烈日下的趙長征身上的血跡乾涸了,但混合著濃鹽水的傷口卻依舊猙獰的張開,泛出怵目驚心的暗紅。
“這個小傢伙骨頭很硬。”虎鯊發出讚歎的聲音。
的確,以沒經歷過什麼的十八歲趙長征來說,能夠做到如此硬骨頭的確不多。這是天生的,不是後天可以改變的。
“如果是軟骨頭就沒必要救了。”盯著烈日下孤零零接受烘烤的趙長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