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接應我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約莫據此只剩下兩日路程。”玄初答道。
“啊,就是說我們安全了; 再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虞楠裳歡喜不已。
“那壞訊息呢?”傅晏問。
玄初面無表情; 但眉毛微微一挑:“帶隊的是虞先生。”
“啊?!”傅晏頓時緊張起來。
虞楠裳先是歡喜,繼而也有點小小害怕的樣子:“我爹爹來了啊。。。。。。”
“囡囡,你爹他定是棒打鴛鴦來的吧。”傅晏不安地道:“他一直都不想你嫁我,他原是叫我把你當妹妹看顧來著。。。。。。”
“不會的; 爹爹; 爹爹他也就是嘴上兇。。。。。。”虞楠裳說是這樣說,聲音卻是畏懼的很:“不管怎樣,反正; 反正我就是要嫁你的,他要不許; 我就一頭撞死好了!”
傅晏心中大定。她如此堅定,自己還有何可懼的。正要表揚她一下,卻聽她又話音一轉: “呃,不好,這樣不好。爹爹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 我還沒反哺他老人家分毫; 就這樣傷他的心; 實在是太不孝了。不能這樣做。我還是; 還是做老姑娘吧,如果爹爹不讓我嫁你,我就誰也不嫁,老死在家裡好了!”
傅晏簡直要被她逗笑了:“什麼做老姑娘,你一定要嫁我的!總之你要站在我這一邊,萬不能叫你爹三言兩語動搖了心思,明白了嗎!”
第二日他們起個大早,往約好的匯合之處而去。
傍晚時分他們到一座繁華的小城,從後門進了一座精緻的宅院。宅院裡燈火通明,隱隱傳來笙歌檀板與男女嬉笑之聲。虞楠裳更察覺到空氣中濃濃的久違的脂粉味兒。她好奇地四下張望。傅晏見狀把她的帽兜狠狠一拉,遮住她半個臉:“好好走路,別亂看!”
什麼都看不見了,如何好好走路。虞楠裳心裡嘀咕著。
一時來到一座僻靜小院。正房裡早已擺好洗漱之物與一桌精緻飯食。傅晏知道這一天馬不停蹄的趕路虞楠裳早累了,便對她道:“快用些東西歇了吧,睡一覺明天起來就能見到你爹爹了。”
“真的啊?”虞楠裳叫他這麼一說困累倒去了一大半。
把虞楠裳安頓下後,傅晏先不歇息,而是走出屋去。玄初悄無聲息地出現:“殿下,這裡有些不對勁。發現了幾個武功極高強的人隱匿在暗中行動。但屬下還不敢斷定就是向大成的人。其行事風格,倒是更像屬下這種暗衛,其水準也不在屬下之下。”
“哦?這小地方,如何會有你這般水準的暗衛。可發現了他們的主人?”傅晏問。
“他們非常警覺,屬下探查不到。”玄初答道。
“加強警戒,不要冒然輕進。”傅晏道。
玄初方待答話,突然就變了面色。他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裡面藥丸往傅晏嘴裡塞去。傅晏還沒反應過來,剛要詢問,突然感到腹中一陣絞痛。
兩個人同時癱倒於地。藥丸已經吃了,可是似乎一點用沒有。
他們中毒了!傅晏與玄初對視一眼:來到這裡之後,他們並沒有因為是自己的地方就放鬆警惕,所有的飲食都鑑了毒才入口。到底是哪裡出了疏漏?
腳步聲響起,一個斯斯文文的清秀男子帶著人出現在院門口。這人名劉覺,是此處的主人,也是他們的暗樁。剛才就是他引著他們到了這裡。而現在,他的神態仍然恭謹和順,但身上卻沾滿血,他身後的人,手上更是拿著幾個血淋淋的腦袋——那是其他的幾個侍衛。。。。。。
傅晏目滋欲裂:“劉覺,你敢背叛!”
“殿下好走。”劉覺拱拱手,緩步向他們行來。
玄初掙扎著護於傅晏身前,但他口中已然溢位鮮血,渾身失力。這毒好厲害!“劉覺,我不相信你會背叛,我們,一起走到今天,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是不是!”
“也沒什麼苦衷,也許就是不想活了,卻又覺著黃泉路上太寂寞。”劉覺歪歪頭,抬起手中的劍,卻先不管玄初,而是架到了傅晏脖子上:“就想拖著你們一塊兒死。”說著劍就揮了起來。
傅晏從沒感覺道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千鈞一髮之際,啪的一聲,劉覺的劍歪開了。一朵花苞掉落地上,散作無數細絲。剛剛就是這花苞,打中了劉覺的劍。隨即一個元氣十足的年輕男子聲音響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謀財害命,行兇傷人,這裡原來是座黑店啊!”
劉覺顯然大吃了一驚。然而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