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那些沙漠裡的部族自身是絕不可能,除非有人暗中支援他們,附近有這個能力的除了埃及也就敘利亞與伊拉克三大總督區了。
埃及首先可以排除,他與埃及伊瑪目是至交好友,埃及的軍隊此時還在麥加與他並肩作戰,埃及人絕不可能一邊拼命一邊給敵人送補給,他們沒有這個動機。
伊拉克總督區?倒是有可能,那兒的葉門阿拉伯部族從來都是被征服部落,就算皈依了伊斯蘭,與帝國也不是一條心,尤其是他們佔據美索不達米亞後,阿拔斯王朝又強行勒令他們返回沙漠,雙方積怨可不淺,如今的庫法總督與其說是防備閩國,不如說防備這些漠南的阿拉伯同胞差不多。
不過美索不達米亞肥沃的土地同樣在劇烈的戰爭動盪中遭受重創,庫法軍隊還需要敘利亞支撐,那麼多的軍糧物資,他們也拿不出,出人打仗倒是有可能。
最後一個,也就是嫌疑最大的就是敘利亞了,擁有大馬士革,巴勒斯坦地區,安條克大城的敘利亞是穆阿維葉的老巢,雖然同樣這裡在動盪中遭到了打擊,卻最大的儲存住了實力,同時作為政敵,侯賽因也不得不承認,侯傑人品不咋地,斂財的手段一流。
依靠每年勒索耶路撒冷王國,以及手中幾條秘密的商路,侯傑不但支撐住了向東,向北,向西三條補給線,每年還有大批的物資稅收作為馬匹上繳給哈里發去取悅他。
要說阿拉伯帝國誰能支援起這樣一場叛亂,侯賽因認為,非侯傑莫屬,這也是侯賽因與侯傑爭的如此激烈的原因。
整個敘利亞都是侯傑的耳目與爪牙,把抓到的阿薩辛刺客送到大馬士革,估計沒等哈里發審問,人已經被侯傑滅口了所以停在這個海邊港口,侯賽因要親手撬開這些阿薩辛的嘴,帶著確鑿的證據返回大馬士革,給侯傑一擊必殺。
港口曾經拜占庭總督的地牢中,十六個傷痕累累的少年被剝光衣服,奄奄一息的掛在牆上,在他們面前,三十多號拷打手則是揮汗如雨的輪圓了鞭子,啪啪的聲音迴盪在陰森,寒冷潮溼滿是血腥味的地牢中。
地上,一攤攤暗黑色的膿血都堆積了一小層。
“快點招!你們這些低賤的刺客,蓋下火獄的渣滓!”
拷打手都累出了一身臭汗,揉著滿胸脯汗津津的噁心的黑胸毛,惱火的罵著,可惜,十多個身上都沒一塊好肉的阿薩辛卻是鄙夷不屑的把臉扭向一邊,一個藍眼睛的還吹著口哨嘲笑著。
“把神聖的伊斯蘭變成庸俗的世俗國家,改下火獄的是你們這群異端走狗!儘管打死老子吧!安拉會公正的審判我們的,到時候老子在天堂上,會好好看著你們在火獄中掙扎的,哈哈哈哈!”
傷口撕裂引得阿薩辛少年們嘴角都疼的抽動了,不過十來個少年依舊是放肆的哈哈大笑著,笑聲陰氣陣陣,宛若從地獄傳出來的一樣,拷打手們畢竟也是阿拉伯人,聽的也忍不住膽寒退縮。
拷打手背後不遠處,層層木頭牢門外的樓梯上,聽著裡頭髮出的聲音,侯賽因那張英俊的中年阿拉伯帥哥臉亦是陰沉的猶如要下雨一般。
“埃米爾,要不要再換一批拷打手?換那些基督徒?”
宗教這事兒最是邪門,這幾天從軍中找出來的阿拉伯拷打手已經被這些邪惡的阿薩辛嚇退好幾撥了,聽著裡頭的動靜估計這一波也頂不住,無奈之下蒼老憔悴的波斯親衛乾脆鬱悶的請示了起來。
不過陰沉著臉的侯賽因卻是猛地一擺手否決了他的簡易,滿面憤怒的乾脆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蒼老的波斯親衛趕忙垂著頭跟在,然後搶先兩步為侯賽因拉開門。
門裡頭,二十多個阿拉伯拷打手正滿是兢懼哆哆嗦嗦從門裡頭走出來,眼看著侯賽因不悅的臉色,二十多人更是喘喘不安一齊低下了頭行禮道。
“埃米爾!”
“跟本埃米爾走!跟著先知的孫子,真主在人間代言人的子嗣走!去會一會邪惡的異端!”
侯賽因陰沉的一句話,卻讓二十來個兢懼消沉的拷打手眼前一亮,順從的跟在了侯賽因身後。
侯賽因的血統可有著巨大的優勢,他父親阿里是先知穆罕默德的養子,而且與先知同出與雜湊姆家族,什葉派如此推崇阿里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血統,先知的孫子,在普通阿拉伯人中有著巨大的號召力。
二十來個大手甚至忘了剛剛阿薩辛刺客的邪門的恐怖,又是趾高氣昂的跟在了後面。
地牢最裡端,十多個阿薩辛刺客血肉模糊的掛在牆上,似乎奄奄一息,不過一看到侯賽因,十來個人猶如活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