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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福這話聽著熊賜履的耳朵裡可就變了味道了,三藩手下幾十萬雄兵,盡然給秦有福說得一錢不值,這不是吹牛是什麼?看來這個秦有福還真是個弄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樣的人留下,對大清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哼!秦大人,你這話似乎說的有點太滿了吧?狂妄小人,若是三藩當真如你說得那麼不堪,當初太祖皇帝又何必招安納降他們呢?要麼就是太祖皇帝與秦大人的本領相去甚遠?莫非秦大人有撒豆成兵的本事,又或者就手握天兵,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簡直是繆談!荒唐!”熊賜履的脾氣開始上來了。他沒有想到,康熙皇帝居然會相信秦有福這樣的神棍。那個時候的人跟現代人的想法不一樣,即使康熙年紀不大,但是他既然已經是皇帝了,那麼他就也必須具備明辨是非的能力,若是有判斷錯誤的地方,一定就是當事人在欺騙皇帝。
“哎……!”秦有福簡直給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說大話的味道,但是不是說要有大無畏的精神麼?怎麼自己說了幾句三藩不足為慮的話就成了狂妄小人?甚至連太祖皇帝都給搬了出來,硬要往自己的頭上套。熊賜履的這番話根本就是想要了秦有福的命啊!這樣要是都不趕快反擊,那麼就離死不遠了。
“熊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不死你就不舒服?我怎麼你了?我是搶了你家閨女讓你當上了便宜岳父還是挖了你家的祖墳了?我不過是想形容一下三藩並不是那麼可怕,你怎麼亂給我扣帽子?”秦有福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這才明白,千萬可別小看了這幫讀書人,他們殺人時不用刀的!
“哼!”熊賜履冷冷的哼了一聲,在他看來,秦有福已經被這件逼的就要原形畢露了,於是添上了一把火:“秦大人,本官乃是就事論事,皇上就坐在這裡,剛才可是你說的:要是讓我來,我讓他們來一個死一個,連揮刀的機會都沒有。難道本官聽錯了?至於搶本官的女兒,我諒你也沒有那個本事!雖說本官不過是個文官,打不過你這種粗野之人,可是本官家裡還是有幾十個忠心耿耿的下人的,我想國法當頭,只要本官忠心為國,小女豈是你搶得去的。像你這樣的登徒子,也想配得上我那乖巧伶俐的女兒?簡直是痴心妄想!”
秦有福真是無語了,論辯才,他怎麼是順治皇帝親點的堂堂庶吉士的對手?除非是動手,不過剛才動手以後的教訓他是已經有了,現在就是讓他動手他也不敢了。
想了好一會,秦有福憋出了一段話來:“行,你不是說三藩厲害麼?請問如果一個對一個,是三藩的兵馬厲害還是大清的八旗兵厲害?”秦有福這也是在點熊賜履的死穴了,事情明擺著,如果熊賜履說三藩的兵馬厲害,那麼不用說,肯定是犯了忌諱了。再說了,三藩要是真的比大清的八旗兵厲害,也用不著投降了。
熊賜履果然不上秦有福的套,當下就回答:“當然是大清的八旗兵厲害。”
“那不就行了?你難道不知道八旗兵要比三藩的兵馬多麼?”秦有福得意起來。
熊賜履早就知道秦有福在這裡等著他,想都不想就回答:“八旗兵的確驍勇善戰,但是三藩可以全力出擊,而八旗兵尚需守衛邊陲,再加上各地的城防需要駐軍,而三藩則可傾巢而出,猛攻一城一地,以十倍百倍的兵力專攻一點,猶如尖錐穿布,豈是那麼好防的?”
“十倍百倍怎麼樣?只要預防得當,想攻城?來再多的人也沒用!”秦有福有點惱羞成怒了,他沒想到,早就不過是順著康熙的意思說出了三藩、漕運和臺灣的事,盡然惹上了熊賜履這麼個胡攪蠻纏的。
“呵呵呵,秦大人說得好!看來秦大人是胸有成竹,若是秦大人領兵,當可保我大清城池不失了!”看到秦有福氣得臉都青了,熊賜履有了成就感。他要繼續推秦有福一把,一定要把這個小人推出皇帝身邊。
“我還就告訴你,要不我們就打個賭,城我是沒有守過,但是我確山的家裡,只要放上二十個人,你就是來兩千人也別想攻進去!你敢不敢賭?!”秦有福這是給逼急眼了,如果今天不把熊賜履跟壓下來,說不定這個老傢伙會說出什麼來。
到了這個份上,儘管熊賜履是文官,可是給秦有福擠兌到了這個程度,哪能就這麼軟下來?他當時轉身面對康熙跪了下來:“皇上,都說文官不貪錢,武官不怕死,我熊某雖說是個文官,但也是個不怕死的!剛才秦大人賭咒他只需二十人就能擋住八旗兵的兩千人馬,確保他家不被攻破,臣卻不信。臣不是嗜賭之人,但是為了大清江山,臣願意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