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笑得朱常淵頭皮發麻。笑完後,拉著公鴨嗓道:“唉,這每天早上起來呀。看到朱大人送給咱家那一面鏡子,心裡都是舒坦勁。”
“你不知道。”曹化淳說著說著,拉近了和朱常淵的距離,道:“咱家遍尋京師匠人高手,以黃金鑲邊、和田寶玉為座。重新裝飾了一翻,那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嘖嘖,美啊,美輪美奐,比之當年湯若望送給陛下的那一面鏡子,更加光潔清澈。”
朱常淵聽了打個哆嗦,心道尼瑪,我不就是給你一塊破鏡子麼,至於這麼誇張麼,還黃金鑲邊。玉石為座,我去年買了個表。
曹化淳的嘴一張一合,露出微黃的牙齒,間雜這一股難聞的惡臭,燻的朱常淵有種要死的想法。
“呵呵。”朱常淵超前一拱手,順勢拉開了和曹化淳的距離,抽空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道:“曹公,下官這裡最近又蒐羅了幾樣新玩意,不值什麼錢。等我去取來給曹公觀賞。”
曹化淳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他後面跟著的三個太監卻是沒有這份涵養,聽了朱常淵說幾件不值錢的玩意,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其中有一個甚至出言道:“朱大人。不值錢的玩意,就不用往外拿了吧?”
可知道在當今的京師,曹化淳身為司禮監秉筆太監,位高權重,有的時候就連內閣中的老大溫體仁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曹公。”,就算是當今天子。在外人面前提起曹化淳,也要冠以“朕家人”的稱呼。
所以,無論曹化淳到任何宮邸府苑,哪個人不是盡力巴結。就明朝的這些官員,人前一個個喊著閹黨禍國殃民,背後又有誰敢真正得罪曹化淳?
送禮自然不必說,任何一件禮物都是價值連城。這也是曹化淳能夠輕鬆找人用黃金珠玉裝飾朱常淵送他那面鏡子的原因。
“聒噪,多嘴!”曹化淳呵斥了兩聲,笑著朝朱常淵賠不是,道:“朱大人見笑了,這些奴才還是太年輕了,狗眼看人低,不識將軍威名啊。”
朱常淵搖頭一笑表示不介意,從座位上站起來,道:“曹公稍等,下官去去就來。”之所以稱之為下官,並不是朱常淵自降身價,而是曹化淳這貨本身就是正四品的官階。
不到兩分鐘,朱常淵便又從外邊回來,手中拿著幾樣東西往桌子上一放,道:“聽說下官進工部衙門之前,曹公已經派人提前打過招呼。在下近日方才得知,還未來得及向曹公專程致謝。”
工部的人都在背地裡議論朱常淵和閹宦有染,時間久了他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哼。”曹化淳道:“那群自詡清流的傢伙,肯定在背後說了不少咱家的壞話吧。”說話間,眼睛不停的瞅著朱常淵放在桌子上的東西,拿起一物把玩了一會,也沒看出來是幹什麼用的,卻對桌上的兩隻一對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