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宮殿群,主殿在最後,兩側還有幾處小的宮殿屋宇,有些是給宮裡的太監宮女居住,有些則是其他一些皇子的居所。
崇禎皇帝的皇子太小,最大的太子朱慈烺還不過看看*歲,其餘的更是不能單獨居住,所以這東宮還是很空的。
不要以為東宮裡面居住的只有皇太子。有時候與皇太子關係較好的皇子也是可以居住在其中的。
走到慈慶宮的正殿後面,見一堆已經運過來放在地上的青色地磚,也不知道是誰弄過來的?
朱常淵不去想這麼多,讓十個小廝各自忙起來,先將那些舊的地磚全部摳出來,然後再大致整平一下地面。好在原來的地面就比較平,只有一個很小的排水坡度,所以朱常淵整平起來倒也不費事。
安排好工人幹活,朱常淵自己往旁邊一坐算是監工。
不多時,一個*歲身穿明黃寶衣的孩童蹦躂過來。看到朱常淵一笑,小聲說道:“呀,你這個大官又來了?”
正是前段時間在草叢中噓噓被朱常淵逮到的皇太子朱慈烺。
“你怎麼跑出來了,今天太子太傅李大人沒給你上課啊。”看到一個小屁孩好欺負。也沒有給他行禮作揖,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小屁孩而已。
突然想到上次張皇后找自己談心的事情,臉上一繃,嚴肅的說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出賣了本官?”
皇太子先是狐疑的往身後看了兩眼,然後說道:“你無禮。怎如此對本宮呼來喝去。”見朱常淵要躬身行禮,又趕緊拉住改口說道:“好吧好吧,我免你禮了,你別磕頭了。”
朱常淵本來就沒有磕頭的意思,有個臺階下趕緊站住,說道:“免我禮你還讓我行禮幹嘛?”
太子道:“你這都不懂麼?還說自己是個大官,騙人。”然後頗有得意的小聲說道:“我父皇告訴我,利劍在手仁德在口,即便你很想殺一個人,沒有到殺他的時候也一定要讓他感到你的恩德,此為帝王之術、王霸之道,你不懂!”
朱常淵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差點一口氣笑出來,不過內心深處卻是一寒,都說伴君如伴虎,還真是這樣的。歷史上每一個有作為的君王,莫不是將帝王之術研究的精深透徹,與此類人同行同事,說的文雅點是一種高危職業,說的通俗點就是作死了。
“你別打岔,告訴我是不是你出賣了我?”朱常淵又將太子拉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來。
太子道:“我哪有出賣你,你給我說的那道題,我從來沒對外說是你幫我的忙。”等了一會,又小聲說道:“那天父皇問我是誰教我,我回答是皇伯母。”
“你敢欺君?”朱常淵小聲道。
“噓。。。”太子一聽,嚇得要死,說道:“我不就是不想把你供出來,不過這不是我欺君,是皇伯母,她讓我這麼說的。”
所謂皇伯母,不就是那位先皇后張氏麼,那天夜裡還偷偷的和自己見了一面。
難道說她將這一道難題攬到自己身上,是為了不暴露我麼?
朱常淵一邊意淫,一邊看著太子,問道:“還沒說呢,你今天怎麼沒上課?”
太子道:“中秋佳節宮裡都有特例,皇子可以休息半個月,本宮既是皇太子也是皇子,自然不能例外。”看著朱常淵有些猥瑣的笑了笑,說道:“你再給我出一題,我拿去考考李士淳。”
朱常淵苦笑著道:“哪裡有那麼多題給你出,臣才識有限,太子殿下饒過臣吧。”
皇太子胸脯一挺,道:“不行,今天非得給本太子在出一題,不然,我要砍了你的狗頭。然後再將你挫骨揚灰,再將你。。。”說不出來了。
朱常淵道:“太子殿下啊,剛剛還說帝王之術,這一會又忘了,不是利劍在手仁德在口麼?”
朱慈烺也挺會裝逼,手往腰上一叉,唉聲嘆氣的說道:“所以說啊,當個皇太子真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的不想做皇太子!”
朱常淵道:“不做皇太子做什麼,難道做個皇子,我告訴你,做皇子更累。”
太子道:“不做太子做皇帝啊,你傻啊。”說出口後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道:“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朱常淵道:“沒事,你以為我像你這麼不講義氣,出賣朋友麼?”
朱慈烺道:“我才沒有出賣你,是皇伯母自己猜出來的。”
自己猜出來的?
朱常淵一愣,想想也是有這個可能,若是那天她先看到了自己手書,再聽到了太子的問題,還真是又肯能連哄帶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