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是要強行爆我菊花啊。
朱常淵還在胡思亂想,心中yy,那邊崇禎皇帝卻有恢復了以往的威嚴,舊話重提,道:“皇叔有功於社稷,朕賞賜些許理所應當,他日若是再立軍功,便是裂土分王,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知愛卿對遼東之事到底有何顧慮?”
送完禮馬上就開始要好處,皇帝也是這麼沒有節操。
然而,朱常淵比崇禎的節操好不到哪裡去,繼續推脫,說道:“陛下啊,遼東不同陝西,臣怕無用力之處。”
“皇叔再勿推辭!”崇禎心中窩火,可是現在又不能發作,強忍住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今秋賦稅已經收了上來,朕可以撥銀兩百萬兩,拿與皇叔充作軍餉,如果還不夠,朕寧願將宮中珍寶拿到市集出售,以資前線!”
皇帝的話說道這個份上,朱常淵也不好再打太極,當下略微尋思了一會,道:“陛下,實話給您說吧,臣以為遼東的局勢不是軍餉就能解決的。”
“臣以為,遼東那邊讓能打仗的將軍去和皇太極對著打,還不如派個能熟悉地方政務的大臣去經營。不然,今日奪得寧遠、錦州,哪怕是瀋陽衛,可明天建虜復來,城池再丟,又有何用?徒勞民傷財而已。”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將建虜盡數消滅,難道就可以永絕邊患了麼?東胡滅亡了,匈奴又強大,匈奴滅亡了還有柔然,柔然之後有鮮卑,鮮卑面有突厥,便以唐太宗之能,尙受過渭水之恥。”
“而後遼國、完顏金國、蒙古、乃至於今天的建虜,何時為休?”
崇禎被朱常淵問的啞口無言,不過,僅僅過了半分鐘不到,他就明白過了,剛剛只是被朱常淵偷換了概念而已。
“皇叔思慮深遠。”崇禎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道:“不過事情要一步步來做,現在當務之急乃是收復遼東,遼東收復之後,才可以談其餘。”
“是!”自己裝逼被人家一個小指頭就戳穿,心了還是聽不舒服的,朱常淵也端起酒喝了一小口,調整了一下思路,說道:“臣在遼東並無根基,且與山海關總兵吳三桂有舊隙,若是讓微臣收復遼東,陛下需答應臣兩個條件。”
“哦?”
臣子跟天子提條件,一般來說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可是現在迫不得已,朱常淵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不管崇禎高不高興,還是先小人後君子的好。
“皇叔說來聽聽!”
崇禎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異色。
朱常淵起身,跪倒在崇禎面前,道:“臣斗膽,懇請陛下答應兩點,不然,臣死且不敢出仕遼東!”
“你且說來。”崇禎道。
“第一,收復遼東曠日持久,非一蹴而就之功,臣願與陛下立三年之期,三年之內全遼收復,不過,臣請陛下授臣經略遼東大權。”
朱常淵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崇禎思索了良久,問道:“何為大權?”
朱常淵道:“臣經略遼東,不要任何兵馬錢糧等,但是有一點,需陛下將遼東之地全權賦予臣三年,這三年內,無論朝堂還是地方,無論內閣抑或是陛下您,任何人不得對臣的經略方案有任何指責、過問,不得插手遼東任何事務、軍務,這三年之內,臣在遼東有生殺任免大權。三年之後,臣還陛下一個完整的遼東。”
說完,抬頭看著崇禎。
崇禎的臉色很難看,而且是相當的很難看。
如果真的要讓朱常淵在遼東這麼搞起來,那麼毫無疑問,這裡將是一個**的王國,變成一個尾大不掉的地方割據政權。
當然了,到時候如果朱常淵聽話,將手中的兵權和地盤交個朝廷,萬事好說。
但是如果這貨割據遼東,那他便會是另一個皇太極,不,甚至是比皇太極還厲害的心腹之患。
直覺告訴崇禎,眼前的這個人不但不能信,還不能用。
但是,一想到之前朱常淵那麼慷慨的奉獻出整個陝西的軍隊和權利,崇禎帝心裡又抱了一絲絲的希望,當然是希望朱常淵是個徹頭徹尾的忠臣。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用朱常淵,但是一旦用,就要冒著他自立的風險。
二是不用,不用的話就不擔心他自立,可是遼東之地一樣不屬於大明所有。
總的來說,第一點有風險,可是也有希望,第二點沒有希望,全是風險。
兩害相形取其輕,崇禎只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徹底想清楚了,現在擺在他眼前的形勢決定了,他只能全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