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跑了幾里地,不多久便又撞見了李定國的隊伍,李定國還好說,治軍有方不肯後退。
然而,當他的兵士看到前方拼命逃竄過來計程車兵,才不管上級的命令,九成人都調轉回頭和艾能奇的軍隊一起往後折返,朝谷城的方向跑過去。
“哎呀!”李定國嘆了一口氣,暗道大勢已去,卻突然在亂軍從中看到被眾兵士推著往後跑的艾能奇。
艾能奇真的是被諸多兵士推著往後跑,倒不是他不想前進,可在這人流中向前走。比逆水行舟還要困難十倍。所以,他也只能隨波逐流了。
“能奇!”李定國坐在高頭大馬上,一杆寒槍當胸直橫,朝艾能奇打了個招呼。道:“能奇,這裡,我這裡。”
艾能奇艱難的在人從中游到李定國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二哥,大事不好了。前面可望哥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隊伍不但大亂而且還往回走,害的我手下兵士一個個不聽指揮。”
“可知道是何原因?”李定國將長槍插入地下,一邊問艾能奇,一邊憂心忡忡的看著撤退的隊伍。
“不知道,我完全控制不住!”艾能奇咬咬牙,稚嫩的臉上略有愧色,道:“義父,義父如此看重我等並委以重任,我等今日。哎。。。”
“停,停,停!”
李定國復又上馬,拿起長槍對著整個潰退的軍隊揮舞,一邊揮舞還一邊說道:“都別跑了,列隊!”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聽命。
李定國咬咬牙一狠心,“唰唰”兩下挑飛幾名軍士,將兩人戳死,可惜。附近逃跑計程車兵也僅僅只是停了一會而已,看了看李定國,果斷繞的距他遠遠,依舊照舊的往後撤退。
朱常淵帶領騎兵左突右衝。孫可望的部隊掉頭就跑自相踩踏死者不知道有多少。
不過有些腿腳慢但是腦袋靈光的軍士就捨棄驛道朝北岸北邊的山上跑。
朱常淵衝擊了一陣子,趕緊命令士兵停下來,既然賊兵退去,現在還不是追擊的時候,因為一則好多孫可望計程車兵並沒有死,而是散佈於漢江北岸的山裡。二者孫可望這貨被擊打重傷之後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生死不明。
朱常淵怕就怕自己腦子一熱衝到谷城與張獻忠大戰,背後孫可望沒死正好組織士兵進擊襄陽城。要知道雖然有李信和襄王朱翊銘在防守,可襄陽城中的兵力太少,抵禦之力有限。
“所有人,停止追擊。”朱常淵一聲令下,二百甲兵令行禁止,在三分鐘的時間內都聚攏在了主將周圍,嚴正待命。
不追了,自然是有別的事情幹,一是尋找孫可望將他梟首,二是原地休息一段時間,剛剛經過一陣猛烈的衝擊和追擊,士兵們的消耗都很大。
不管怎麼說,他們才僅僅吃了一本基礎格鬥技能書,並非是傳說中的萬人敵。
半個時辰後,重傷倒地的孫可望被士兵們從死人堆裡扒了出來,這傢伙真會躲,故意將周邊的屍體拉過來埋在身上,以期金蟬脫殼。
可惜朱常淵計程車兵搜尋的甚是仔細,還是將他在死人堆中拉了出來。
“孫將軍,我們又見面了!”朱常淵微微而笑,看著蓬頭垢面,胸前滿是血汙的孫可望說道。
“上次在房縣夾谷襲擊本將,本將大度不與你計較,沒想到今日卻又來襲擊本將,不知道今日你能如何辯解?”
孫可望當然辯解不了,上次可用說是誤會,可這次不行了,不但張獻忠在谷城慷慨誓師,通報天下他張大帥又做了反賊了,還尼瑪做了一件更缺德的事。
張大帥出兵前,在谷城最高的城樓門口懸掛一道白綾,上面用血紅的大字寫滿了人的名字,而且,名字的後面,還有贅述:某年某月,張大帥送與什麼東西,多少銀兩,說了什麼話等等。
而且,說巧不巧,朱常淵的大明赫然排在了第二位。
所以,這次孫可望無論如何不能再做任何辯解。
“殺了他!”
朱常淵眼色一冷,轉而去,至於後面那些如狼似虎計程車兵怎麼擊殺孫可望,他就管不了這麼多了,“集體休整兩刻鐘,兩刻鐘後,襲擊谷城!”
朱常淵絕對不是那種你打了我,我就此罷手的人!他要還回來,還要加倍的還回來。
兩刻鐘後,再次率軍,朝谷城飛馳而去。
+++++++++++++
另一邊,孫可望的屬下帶動艾能奇的屬下一起逃跑,跑到半路碰到李定國的軍隊,也是一樣,大部分人不知道情由,只是跟著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