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的茶水都被他續了三次之多,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拍桌子道:“好,老夫幹了,只是李公子也要兌現承諾,莫要行那兔死狗烹之事!”
“大人放心!”李信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剛剛若是熊文燦不答應,他就會逼不得已出手了。畢竟這種事事關重大,不能讓老熊走漏了半點風聲。
若是老熊執意不幹。他不介意將這貨綁了軟禁起來,然後弄個假的文燦出來。
++++++++++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崇禎高興了,熊文燦高興了,李信高興了。有人就不高興了。
皇太極手中同樣拿著一條訊息,在軍帳中踱來踱去,又是搖頭又是晃腦,對身邊的多爾袞道:“朱常淵,又是朱常淵!”
“唉!此人當真如天神下凡不可匹敵。大明有此人在一日,我等便無法越過長城。難道他是我們天生的剋星麼?”
“陛下!”多爾袞站在旁邊說道:“朱常淵勇則勇矣,卻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厲害,十四弟熟讀兵法,與用兵之道頗有見地,前段時間率前鋒入長城,一路勢如破竹,未必便比那朱常淵差了多少!”
“嗯!”皇太極臉色緩和了一下,道:“你說的對,十四弟的軍事天才非同小可,只是尚缺少磨礪,等他年紀再大些,定然能成為一方良將。”
“只是眼下,恐怕還不行。”皇太極陣咳嗦,鼻子中又長血流出,命人拿白綾過來堵住,道:“朕今年以來,病況每況愈下,身子和前些年比也大不如前了,唉,看來父王入主中原,攻克大明的願望恐怕難以實現了。”
“陛下,切莫作此想!”多爾袞道:“陛下您春秋鼎盛,怎麼說這種喪氣話?”
“你不知道。”皇太極將手中的大腕放在桌子上,嘆氣道:“朕這鼻血長流不止,恐怕身元氣已傷,你看我膝下的幾個孩兒,何人堪當大用?”
“臣,臣弟不知!”
別看皇太極說話的時候表情平淡將你看做是親弟弟,但多爾袞深知這貨翻臉不認人的速度,所以也不敢妄言議儲。
“我那幾個孩兒,無可用之材,若他日朕百年之後,吾弟當可自立也!”
皇太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完後眼睛就如同蛇蠍一般盯著多爾袞,看他的表情。
“臣,臣弟不敢!”多爾袞感激跪下,道:“陛下春秋正盛,再不要如此說,不然臣弟如何自持。眼下大軍出征在外,陛下如此只怕會引起軍中混亂!”
“嗯!”皇太極站起來親自拉起多爾袞,說道:“此事暫且不論,吾弟莫要驚恐,如你所言,走,隨我出去看看外面的軍防!”。
…………………。。
崇禎高興,皇太極不高興,可是張獻忠卻很鬱悶。
比如現在,後面朱常淵緊跟不捨的要殺他,他能不鬱悶?
張獻忠怎麼知道朱常淵一直跟著追殺他的?
知道,這貨真的知道。
之前是猜測,現在是因為看到了,不錯,看到了,在大山中摸爬滾打一路搶劫殺人又放火的跑了十幾天時間,還是被朱常淵追上了。
朱常淵追上張獻忠的這個地方很奇怪,怎麼說呢,是一處峽谷,不但是峽谷,還是那種只能有一人透過的峽谷。
峽谷的這頭是張獻忠,那頭便是朱常淵。
“朱常淵!”張獻忠此刻死亡在即,心中突然不怎麼害怕了,大笑一聲哈哈道:“勞你千里追擊,能死在將軍手下,算是本帥的福氣。”
“你可以投降,我饒你一命!”朱常淵駐馬在夾谷的另一側,淡然說道。
其實,他過來追擊張獻忠,只是想把張獻忠抓住,就是這麼簡單而已,確實沒想過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說實話,他追擊張獻忠的原因中,強迫症或許大於一切!
二人之間一來沒有仇,二來沒有恨,若是有的話,也就是張獻忠在城頭上掛了他朱常淵的名字而已。平日裡兩人雖然都是假仁假義,可張獻忠這貨也送過自己金銀,人家也沒說謊!
“然後呢?”張獻忠問道。
二人之間只隔了一條峽谷,峽谷不到三十米長,可朱常淵也不敢貿然前行,他也怕張獻忠在前面設伏。
“然後!”朱常淵道:“自然是將你交給朝廷,本將順便領一份功勞。”
“那本帥寧願死!”張獻忠大吼一聲。
“郭城,今天是什麼日子,好叫我張獻忠做個明白鬼,別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了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