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匹馬來到他面前,拱拱手道:“小王爺。”
朱常淵點點頭,暗道不錯,總算是平安到了襄陽,而且馬還是保住了,只是看破虜現在臉色微黑,面部似有煞氣,目光也比之前犀利很多,問道:“你沒有錢,一路上都是怎麼吃的飯?”
破虜聽朱常淵這麼問,臉變得更黑了,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道:“請小王爺責罰,屬下,屬下半路,做了強人。”
“呵呵。”朱常淵拍了拍破虜的肩膀,說道:“做了就做了,那有什麼,不就是搶口吃的嗎,我不會怪你。”
破虜的頭低的更深了,說道:“屬下不僅搶了糧食,還,還殺了人。”
朱常淵道:“屁話,跟著我打仗也沒少殺人,殺個人算什麼?”又頗有些狐疑的說道:“搶個東西吃就行了,吃完就跑,你騎著馬犯得著殺人嗎?”
破虜道:“那些人實在可恨。”
當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與朱常淵聽,原來這貨半路無錢吃飯,就在一個村鎮上搶了個大戶人家,本以為搶一口吃的沒事,誰知道整個村子都是這大戶人家的族人。
這下可不得了了,一窩蜂的人圍著他要把破虜弄死,破虜自然不甘心,當下出手打死幾人。本想以此震懾,哪裡想到對方竟然越來越兇。
不得已又殺了幾人,其餘人看他武藝高超,這才退縮,轉頭就去報官。
破虜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燒了村子,騎馬逃走。
朱常淵聽完,冷笑道:“呵!你倒是可以,殺人放火全乾了,按照大明律,要殺頭!”
破虜道:“請小王爺治罪。”
朱常淵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大明律該殺了你的頭,咱們日月島現在還沒有定法律,所以你不算犯法,下次遇到這種事長點腦子,搶了就跑,別特麼一動腦子就是殺人。”
“屬下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朱常淵帶著破虜一起往襄陽城駐軍的軍營走去,住處倒是不擔心,熊總督早就差人給安排好了,雖然和小兵一樣住營房,可他的營房卻是單身營房。
回到住處以後,朱常淵把破虜放出去讓他打探情況,自己一個人在房間中將門關死,然後拿出一本書來觀看。
這本書,可不是金瓶梅,而是他千辛萬苦從億萬光年外之外的一個地方蒐羅出來的,那是一本明史,確切的說,是一本被翻譯成了白話文的明史。
關於大明帝國,朱常淵瞭解的不算多,也不算少,知道崇禎十七年亡國,知道崇禎皇帝吊死煤山,知道袁崇煥圓嘟嘟被凌遲處死,知道李自成、吳三桂、張獻忠等一些列的人物故事,可是要說這些人的準確年譜,他是不知道的。
比如,這個張獻忠什麼時候投降的,又是在什麼時候造反的,比如熊總督這個人,原本在朱常淵的歷史上是沒有他的存在的。
毫不誇張的說,就連自己一直想要廢物利用的那個張嫣,他以前似乎也沒有聽說過。
開啟明史,檢視了一下關於熊文燦的介紹,沒有多長的篇幅,卻給朱常淵很多資訊。首先,這個熊總督是四川人,舉薦他來這裡做五省總督的傢伙就是兵部尚書楊嗣昌,他來到了湖北,先是忽悠的大賊頭子劉國能死心塌地,然後又忽悠住羅汝才和張獻忠。
後來,羅汝才和張獻忠再次叛亂,崇禎皇帝大怒,將熊文燦逮捕入獄後砍頭,卒,終年六十五歲。
故事不多,可朱常淵卻為他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哀。
熊文燦該死麼,不少人認為他該死,可是至少朱常淵認為他不該就這麼死了,再怎麼說,他穩住了湖北地區的張獻忠和羅汝才很長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皇太極大舉進攻北京,這兩個傢伙真的沒有再次反叛的機會。
看完了熊文燦的介紹,突然心生奇想,查了查史書中關於張嫣的記載,看完後朱常淵差點被雷的要死。
史書中說,張嫣是熹宗皇帝的皇后,被魏忠賢陷害流產,後來不能生育,迎立崇禎繼位有功,後來在明朝亡國時自縊身亡。
“我去年買了個表。”
朱常淵大罵一聲,暗道:老子的夢中情人明明還是處子之身,那天老子還親眼看到皇后娘娘手臂上的一顆嫣紅的守宮砂,這些史官,就特麼的喜歡亂寫。
可是轉念一想,又狐疑起來,按道理說這種事史官沒必要造假的。
難道說,歷史在某個地方出現了一點蝴蝶效應,所以稍微偏離了一下原來的軌跡?
有可能,朱常淵暗自點了點頭,又想到: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