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現在恐怕晚了,你看看。”李信身子也在微微發抖。
朱常淵轉過身子,看劊子手已經將大鐵桶中的水銀放完,與王毛子二人跑的遠遠地,鐵通也不要了就丟在一旁。
“啊,啊,啊。”
孫小鳳使出全身的力量用力扭動,掙扎,都無濟於事,倒是身體上面的面板在水銀的切割和他自身的扭動之下,漸漸的自成一體,與血肉分離。
某一時刻,疼痛瘙癢難以忍受的孫小鳳終於用盡全力,從土裡爬了出來。
不!
是從他自己的頭皮裡,爬了出來。
一張完整的人皮,就留在了土中。而孫小鳳,全身上下血肉鮮紅,血管暴露在外,一身的面板都像冬眠的蛇一樣褪掉了。
“朱。朱。。。”口齒模糊的朝朱常淵走了兩步,寒風一刮,孫小鳳的血肉之軀便直直的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瞬時間,鮮血染紅了這冬日冰冷的地面。
剝皮、報仇!
孫小鳳還活著。還在抽搐,不過他已經離死不遠了。
朱常淵黯然神傷,一揮手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日你對我諸多兄弟行刑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今日,天理迴圈報應不爽。至少你死之後我會將你埋在這山中,可是我的那些兄弟又屍骨何處?”
何處?無處!
朱常淵已經得知,那日被孫小鳳活剝的十人,都成了他和他將士的盤中之餐。
“王毛子大俠,麻煩你留下來將孫小鳳的屍體給埋了吧。就埋在這十義冢的對面,有勞了。”王毛子現在還不是他的部下,可這種事讓部下去幹,誰都得吐個三天,唯獨這王毛子可以說是百無禁忌。
“是,將軍!”王毛子竟然恭恭敬敬的給朱常淵行了個軍禮,完全將朱常淵當成了他的上司一樣對待。
嗯?有意思!
朱常淵心中一笑,頓時有了個注意:這王毛子在江湖上也算是出了名的忠義之士,而且這貨看上去有那麼一點缺根筋,若是以武道相誘惑。八成能把這貨收服了。
況且這貨沒心沒肺,很多看不見的暗處的活,可以讓他去幹嘛,比如把他培養成一位飛簷走壁遠超萬人敵的超級武林高手。沒事去搞個暗殺,處理個自己不方便乾的事,也是不錯的嘛。
“幹完活去找我,本將軍收你為徒,傳你絕世武功。”朱常淵淡然的一句話,卻在王毛子心中掀起了驚天巨浪。
“這。這。”王毛子激動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朱常淵面前,可惜,他還要學武,現在還捨不得,跪地道:“是,師傅,徒兒,徒兒遵命。”
朱常淵甚至看都沒多看一眼,打馬而走,朝破虜和孔和說道:“帶著兄弟們,還有那一杆旗子,回軍營!”
“是!”
“叮!”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響,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的是,這次不是增加貢獻值,而是減少:“扣除宿主貢獻值一千萬點。”
我去年買了個表,朱常淵被弄得莫名其妙,扣除貢獻值一千萬點,你特麼當老子掙個貢獻值容易是咋滴?
然而,任憑他如何抗爭,都無濟於事,扣除就是扣除!
朱常淵走後,襄陽城的百姓也跟著一個個離去,雖然朱常淵行刑的過程及其慘烈,可是想到這孫小鳳怎麼對待朱常淵派去的十個招降義士,大家都能接受了。
而且,暗地裡,還有不少人為朱常淵所作所為叫好。
當然了,這些人是不包括那些土匪的探子的,比如除了房縣孫小鳳之外,排名在第二位的土匪“混世魔王”程不敬,此刻在收到了手下上報朱常淵如何對待孫小鳳之後,便一臉陰晴不定的坐在虎皮椅子上,一個人喝著悶酒。
程不敬的對面,坐著的是他的夫人黃月娘,這黃月娘長得既非貌美如花,又不是年輕貌美,聽說以前原是個喪門的寡婦,可是卻讓程不敬視為上賓。
無他,黃月娘足智多謀,勝過男兒不知凡幾。
“擺在夫君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黃月娘開口了,她一開口,就就將正在喝悶酒的程不敬的心思從九霄雲外完全拉了回來。
“哦,月娘可是有主意了?”程不敬的目中充滿了希望的問道,“那就給為夫好好說道說道。”。
“我們兵少將更少,與張獻忠、李自成、羅汝才相比,根基太差,完全沒有與朝廷一爭短長的資本,窩在這山窩中只求自保。”
“唉!”黃月娘說道這裡,搖了搖頭,嘆氣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