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峻,馬健壯。
從頭到尾,所有人的眼睛只朝前看,無一人交頭接耳;從頭到尾,所有的馬匹都按照一個節奏在“噠噠”的往前行走,沒有發出一聲長嘶甚至是打一個鼻響。
這種軍隊,你站在他面前就不寒而慄,身上的戰力和氣勢也會減弱三分。
“這是誰的隊伍啊,看上去好嚇人?”
襄陽城中的老百姓看到這種部隊,沒有一個人敢在街上亂跑,一個個三五紮堆所在街頭牆角,悄悄的議論。
“不知道,看著甲衣鮮明,武器鋥亮,應該是左良玉左總兵的隊伍吧。”
“對對對,應該是左總兵的隊伍,不過就是太少了,我數了一下才堪堪二百來人,若是我大明朝有十萬這種雄兵,何愁韃子不滅?”
“是啊。”
“不過,今年下半年開始,咱們大明朝就天下太平了,左良玉為啥還將大軍開到咱們襄陽來,哎,哎,不對。”
這人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說道:“不對,不對。這不是左良玉的部隊,這是朱常淵的兵,你們看看為首的那個傢伙。”
眾人隨著這一聲喊,都舉目望去。只見為首第一位的漢子驀然摘掉了自己的武警頭盔,朝兩邊的民眾微笑。正是破虜。
這自然也是朱常淵的意思,目的就是吸引城中的百姓到十義冢觀禮,同時增加他們這支軍隊的知名度。
他朱常淵可不是那種幹了好事不留名的人,恰恰相反。他還要天下人皆知他的能耐,讓人們看清楚他的才華,同時也讓那些敵人聞風喪膽。
“朱常淵的軍隊,不錯,為首的那個傢伙我見過,就是他們的人,不過,這朱常淵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軍隊了?難道是他從別的地方運過來的?”
“就是,他遼東的軍隊不是全部陣亡了麼?”
“管他呢,我們跟著過去看看吧。”有人指了指。見破虜突然舉起一張白色的大旗,上面寫著“報仇雪恨,雞犬不留!”八個大字。
“哎呦,我的天吶,這是要去討伐孫猴子呢!就這些人麼?”
“不知道,走走走,快去跟著看看。”
“走。”
“走。”
“走。”
與此同時,暗處幾個張獻忠的密探悄悄的離開街道,跑到一個隱蔽之處,寫了一條密報。然後綁在了一隻白色信鴿的腿上,放飛過去。
半個時辰以後,遠在谷城的張獻忠就收到資訊,大致看了一眼。說道:“報仇雪恨,雞犬不留?怕是有些難吧?”
孫可望恭立在側,說道:“他難道真的就帶著二百人去攻打房縣?”
“憑他二百人?那不是去攻打房縣,而是去送死。”冷哼一聲,有些得意的說道:“還是太年輕,自以為打過幾次勝仗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我估摸著這次他說不準是風聲大雨點小,我們還得給他加把勁推上去。”
“這樣,可望,我記得襄陽城的暗府中還有一套盔甲,你知道吧?”張獻忠看著孫可望,思索了一下,問道。
“孩兒不知。”
“恩,你不知道並不奇怪。唉,說起來還是前年的時候,曹文詔在湫頭自殺,衣甲被高迎祥所得,後來輾轉到了本帥手中。那真是一副好盔甲啊,你與襄陽城的暗樁聯絡,讓他們以我的名義將這盔甲在大庭廣眾之下贈與朱常淵作為出征之姿,加一把火逼他上路。”
“是,父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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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淵從營房中出來的稍晚,等到了城西山頭十義冢的時候,二百人包括破虜和孔和在內都已經牽著馬列隊站在十義冢的前面,朝那高大的墳頭躬身行禮。
士兵的周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襄陽百姓,他們都充滿好奇的看著二百人馬,不知道接下來這些人要幹嘛。
士兵們看到朱常淵過來,齊聲高喊:“神聖將軍”並且跪地。
“站起來。”朱常淵今天穿著一身和兵士一模一樣的盔甲,騎著一匹與所有士兵一模一樣的戰馬來到眾人前頭。
“兄弟們。”朱常淵從馬上下來,為了達到震撼的效果又從系統中摸索出來一個電子大喇叭,開啟電源開關說道:“兄弟們。”
“啊。。。”沒有見識過大喇叭厲害的襄陽民眾被朱常淵突然搞出來的大聲音嚇了一跳。
“這。”朱常淵指了指高大的石碑,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十義冢。”
“這裡,埋藏著本將十位兄弟的人皮。”朱常淵說的聲淚俱下,“本將身為朝廷之人,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