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渡過危機會迅速取締了,不能長久?甚至吵得比宋朝不弱。
這裡面有一個大奧秘。
這時候也到了初秋,內藏庫經濟稍稍轉好,趙頊七湊八湊,準備湊五百萬貫,給薛向經營。
反對的人來了,先是司馬光,說了一大通,但沒有說到關節上。
他正等著,不過現在還沒有到他發力的時候……
上書的用意也不過是提醒大夥,王安石做事了,變法了,你們還不出手嗎?
先是因為阿雲案,侍御史劉琦與監察御史錢凱與王安石發生了衝突,司馬光上書反對均輸,於是兩人立即附和,說薛向是小人,假以貨泉,任其變易,縱有所入,不免奪商賈之利。
王安石氣得不行,我還沒有開始呢,你們就開始反對了,但人家是言臣,乾的就是這個活計,王安石無奈。
然而機會有的是。
劉述兼判刑部,與刑部丁諷又將王安石的新律法推翻了。王安石這一回真的憤怒了,這個小阿雲,就那麼招你們恨嗎?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仁慈心?
因此讓開封判官王克臣追劾劉述之罪,劉琦與錢凱便大罵王安石與陳昇之。
攻擊兩大宰相,好了,一起下吧。劉述知江州,貶琦、凱監處、衢酒稅。
曾公亮懷疑判得太重,王安石說道:“蔣之奇亦降監。”
但錢凱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現在不敢再罵王安石了,於是將怒火發洩到另一個人身上。孫昌齡與王安石關係不錯,錢凱即將外出之時,當著眾人的面指著孫昌齡罵道:“平日士大夫未嘗知君名正,以王安石昔居憂金陵,君為幕府官,奴事安石,乃薦君及彭思永得舉為御史,今日亦當少念報國,奈何專欲附安石求美官!我視君豬狗不如。”
說著上馬走了。
孫昌齡也沒有長腦子,錢凱一激,於是上書說王克臣阿奉當權,欺蔽聰明。
王安石氣得無語,也將孫昌齡貶到蘄州做了通判。
一下子又弄走了五個大臣,能安靜了吧。
然而王安石內部開始窩裡反了,小蘇上書道,漢武帝外事四夷,內興宮室,財用匱竭,力不能支,故用賈人桑弘羊之說,買賤賣貴,謂之均輸,雖曰民不加賦而國用饒足,終是法術不正。
這裡王安石終於出現失誤。
實際可以坐下來慢慢交流的,只要將朝廷財政困難說出來,並且再說一下,它是臨時之策,也許小蘇會理解。
但王安石根本就沒有與小蘇溝通,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它成為臨時之策,而是想成為長久之策。
所以小蘇很失望,他的思想是以節流為主,就是節省支出,若是真正的開源,比如木棉司,他同樣也會歡迎。
然而這條理由到了趙頊哪裡,趙頊不認同。
什麼法術不正,只要將財政充盈起來,管它是黑貓白貓,捉住老鼠就是好貓!
然後大蘇又上書,均輸徙貴就賤,用近易遠;然廣置官屬,多出緡錢,豪商大賈,皆疑而不敢動,以為雖不明言販賣,既已許之變易,而不與商賈爭利,未之聞也。
蘇東坡似乎在說蠢話,發運司將貨物購買上來,當然要賣了,這一賣當然與商人爭利了。
然而蘇東坡後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這一爭利就壞菜了。
王安石想法是不錯,這是一個大問題,均輸法似乎也解決了這個問題。
然而關健發運司與三司弊到這種地步,京城如何保持繁華的?商人。
發運司與三司很笨拙,但商人不笨拙啊。然而現在國家開了一個特大的買辦公司,這些商人怎麼辦?
商人就算了,關健這些商人的背後站著誰啊?就象朱歡與王巨的岳父等人背後是誰,高家,馬上有了趙念奴,還有王巨。只是朱李他們那個錢賺得光彩,用得光彩。
但性質一樣的,沒有後臺的商人早就淘汰了,就象後世的掃色一樣,掃來掃去,舞照跳,馬照跑,那麼掃的是誰?沒後臺的人。真正有臺後的人能掃得掉嗎?
況且是宋朝這種落後的商業經濟,能做這種長途生意的,若是沒有後臺,僅是路路商稅,就整垮掉了。
所以新法一出來,為什麼有那麼多大臣反對了。當然,也不是所有大臣都沾了腥氣,有的看到真相了,認為不能執行而反對,有的純粹智慧不及,做了人家的槍頭使喚。比如呂誨,因為不及司馬光智慧,所以被司馬光當了一輩子好槍頭。也就是智者馭人,愚者被人馭。但智者遇到更智的人,同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