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攻,不是那麼一回事,兩天下來,傷亡慘重,因此一個個來找種誼求情。
“沒有人強迫你們進攻,不攻也沒有關係,你們還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
“那兩條道路?”
“一條,你們不是親近西夏嗎,西夏人就在你們面前,可以向他們投降,沒人阻攔你們。”
現在投降西夏?一個個整聽傻了眼,況且後面家人怎麼辦啦?
“一條,你們可以回家,也沒有人阻攔你們。”
“那回家後要不要補稅?”
“怕死了,就得乖乖補稅,不交稅,不納役,國家欠你們哪?”
那還說什麼,還是回去商議如何攻寨吧。
結果連攻了兩天,數千蕃人整傷亡了近半,還是沒有攻下來,有的部族族長看到族中的丁壯倒下那麼多,都在寨前號淘大哭了。於是一個個又找到種誼,這一回態度更可憐,有的往地下一趴,不停地磕頭,磕得額首都流血了,還有的人不停地掌自己的耳瓜子。
種誼這才同意了他們的哀請,非是產生慈憐心,而是時間拖久了,會有不妙的情況發生,最少會讓西夏產生誤判。
於是種誼親率三軍,推出各種虎踞炮,甚至放出氣球,種誼親自登上吊藍,一邊觀察一邊指揮。
本來看到真正的宋朝官兵來了,夏軍沮喪,再加上這些新奇玩意,各種大霹靂彈不停地在種誼指揮下,飛射到人群中爆炸,寨中兩千餘名夏軍一轟而散,一個個丟下寨子逃跑了。
仁多零丁風塵樸樸地從河西返回,聽聞蝦蟆寨有警,梁氏又讓他率領一部兵馬,馳援蝦蟆寨,但等他到來時,蝦蟆寨早就被攻破,化為一團灰燼。
至於宋朝官兵,則在種誼的率領下,已在歸德河畔結柵嚴陣以待。
但仁多零丁不敢發起攻擊,儘管宋軍的後面只是一座沒有築好的歸德堡,而且築堡的全部是西夏戰俘。
一是他懷疑是王巨用詭計。
二是嵬名科榮已經去了宋朝京城,一旦自己興兵,會造成不可估料的後果。
三是他的手下從環州打到河西,三軍勞累,面對著環慶路的這支宋軍,也不可能將三軍再次動員成一支哀軍了。
可他有點兒不大明白王巨這麼做的用意。
明明已經攻下蝦蟆寨,為何將它催毀,又放棄了。要知道蝦蟆寨的地理位置之佳,遠勝過正在築建的那個新堡。
於是他越想越懷疑,其實還真讓他想到了真相上,王巨有意迷惑西夏人,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