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經濟不僅是養活了多少人,還有商稅。
最大的商稅乃是鹽稅,數量太大了,但這個鹽稅多是用來興修道路,甚至在環慶路的後方三州也修了一些道路,以及購買糧草物資,沒辦法,王安石剋扣了前線的糧草物資,王巨只好自己用錢去購買,不然怎麼熬到秋收到來?還有那麼多堡砦的修建。
鹽稅那個收入看似龐大,但放在這幾樣裡,只是一朵小浪花。
所以鹽稅不能計算。
不過真正的商稅也增加了。
宋朝現在商稅一年只有八百餘萬貫,環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慶州同樣也好不了。
非是環慶二州沒有商業,但多是私商,要麼查沒了走私貨物,要麼一文錢商稅也得不到。
所以原來兩州的商稅不過三萬貫左右,但也無所謂,這二州都是軍事州,朝廷是支出的,而不是收入的。
但經過王巨的調整,不僅是這些作坊在交納商稅,還有那個齊稅。
然後於前線暗中推動,發展出來三個互市,王巨戒令官兵不要阻止,並且暗中保護著商賈的交易,然而這些商貨就成了明貨,那也要交納稅賦的。
當然,商賈是巴不得的,至少比賄賂、層層剋扣強吧。
可這也要官員公正,不要去斂財,就象宋朝官方的兩個互市,官員胥吏層層剋扣,儘管設定了互市,然而許多商賈繼續暗中交易,或者因為官吏商賈勾結,隱瞞交易貨物數量,以逃避正當的稅賦。所以兩個大互市,兩個國家交易大市場,卻沒有給朝廷帶來多少收入。
但環慶二州在王巨治理下,這一年的商稅激增到了十八萬貫!
就象眼前的祖陽,前後貸了六萬多貫錢帛,但他在這一年裡銷售了三萬多張氈毯,直接交納的商稅就達到了一萬五千貫,另外還會產生近五千貫的間接商稅。
若是包括利息所得,官府的收益實際所得也接近了四成利。
王巨非是王安石,四成利,宋朝有多少產業一年能達到四成利?
這幾乎也是在搶錢了。
況且它實際不但是搶錢,還幾乎是空手套白狼式的搶錢。
於是王巨只截留了四萬貫商稅,餘下的全部投入到百姓身上。
一是賑濟寡鰥,不僅是戰亂,這時代各種的天災人禍,也產生了許多寡鰥,他們非是烈士戶,可是生活很可憐,於是王巨撥出一些款項,進行了救濟。
二是讓善戶引導百姓。
他前世有兩個笑話,一是剛開始改革開放時,國家天天宣傳萬元戶,他的親戚家隔壁就有一個養鴨子的萬元戶,然後國家拼命地向他借貸,他就拼命地養鴨子,養了好幾千只鴨子,最後因為不識字,養得多了,問題一起出來了,破產跑路了。那時候王巨很小很小,只聽到親戚說國家很傻冒。
實際到了宋朝來,身居高位,慢慢回想,非是。
為何呢,國家看似出了一個笑話,最少銀行產生了一筆死賬,也將一個本來走向小康之家的人捧殺了。
然而當時在這個萬元戶的帶動下,附近許多百姓開始了養殖業,雖然沒有造就多少萬元戶,卻造就了幾千幾萬戶千元戶。站在這個角度分析,國家有沒有做錯?
正是這種看似很傻的舉動下,百姓一步步走向了富裕之路。
第二個笑話,就是那個史上最悲慘的作文,領導發話了,不是俺們不管,買來牲畜教導他們養殖,好了,不到一個月全部宰殺吃掉了。買來化肥教導他們肥田,增加糧食產量,結果老百姓將化肥倒掉,留下蛇皮袋裝東西。
當然,這些領導也努力了,不過他們努力的方向錯掉了。為什麼前面會見功,後面讓人嘆息?
實際只是一句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因此王巨除了寡鰥外,從來不直接發放物資救濟,或者讓他們勞動,或者用其他的方式換得這個救濟。
現在要治理了,環慶二州同樣有許多山區,還有許多是真正封閉落後的山區,修了路也未必管用。
王巨從善戶著手,各村寨挑選一些貧困的善戶,然後王巨派出懂生產懂經營的胥吏下去,向這些善戶發放貸款,再根據各村寨的情況,讓這些善戶種植、養殖,或者從事其他行業。
其實這些山區主要還是封閉帶來的落後,但這些地方並不是真正難以生存的大漠雪原地區,靠山可以吃山,靠水可以吃水。
由這些胥吏指導,甚至王巨親自下來指導,替他們想辦法。
至於貸款額根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