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是韓維引見王安石的。所以韓贄聽到了一些風聲,當然他也在心中豔羨王巨的運氣好。
畢竟到了他這一級別,已經屬於宋朝的高官了,不是章楶,知道更多的情況,趙曙前段時間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但身體確實很不好,這就意味著趙頊不用多少年,就可以上位。
不錯,你是我的下屬,可我也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得罪未來的皇太子吧。況且放榜時間就快到了,萬一中了狀元,可狀元卻關在大牢,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若有理倒也罷了,關健你兒子一點道理也沒有。
周推官語塞。
王巨掃了一眼周推官,他也不認識,但能看相貌,與周密長得很像,並且還有剛才說話的語氣,那麼不用說,不是父子,也是很近的親屬。
並且穿著綠色圓領公服,現在還沒有改制,三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朱,七品以上服綠,九品以上服青,那麼最少是七品以上的官員了,而且站在韓贄身邊,想來官職不低。
這使得他又皺了皺眉頭,還好,又看到韓絳止住周推官的掌嘴,隨後低語,想來不會隨意判決,於是定定地站在哪裡一動不動。
韓贄繼續問案,周密與王巨不用問了,還得問周密帶來的僕役,以及全二長子與陸平的籍貫。
陸平與全二長子老實地回答。
韓贄心裡想,看來這小子在那玉鹽裡插得不輕,有錢哪,不然怎可能請了兩名護衛?
不過他真猜錯了,王巨在玉鹽裡的契股並不多,若非後來銷量大了,第一年只分了幾百貫。未來會有錢,那也不可能年收入萬貫,否則那還了得。而且手中的錢也漸漸緊張起來,畢竟在京城呆了那麼長時間,花了不少錢。
這個韓贄就不大好問了,繼續問打架的經過。
幾人也老實地回答。
不過還在糾纏誰先動的手。
幾個僕役來到開封府公堂,推官就是自家的老爺,不亞於到了自己家中,因此死活不承認是先動的手。
全二長與陸平也不是傻子,看樣子這個開封府尹不象是想偏心判案,當然死活也不承認是王巨先動的手。
周推官越聽越聽不下去,喝道:“都給某閉嘴。”
若不是在公堂,他都能破口大罵,你們是八個人呢,還帶著傢伙,又是有心對無心,居然讓三個人全部摞趴下了,難道你們全是吃乾飯的。
第一四六章相約
韓贄啞然失笑,道:“不要再說是誰先動的手,本官心中清楚,王巨,某問你,你真拒絕了瓊娘子?”
“是。”王巨道,但心中更定了,這也是一種美德,韓絳主動問出,這是替自己開脫呢,不然自己來開封就兩進開封府,不管有沒有理,傳出去總有些不大好聽,然後向韓絳投去感謝的一瞥。
這小子果然很機靈,韓贄心想,隨後又看著王巨臉上的血跡,他不由想樂,在開封府事兒也多,而且多是這些婆婆媽媽的事,他不知斷了多少案子,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為何要拒絕?”
“李家小娘子與晚生訂親時,晚生還在貧寒之中,古人云糟糠之妻不下堂,況且晚生這種情況,因此承蒙瓊娘子青睞,晚生還是拒絕了她的美意。”
“哥哥說了,做人不能忘本。”二妞大著膽子在邊上插了一句。
“這倒也不錯,”韓贄點了點頭,然後轉移話題,繼續問打架經過,一一問出,可他也傻了眼,奶奶的,難怪敢帶著一群村民發起王家寨之戰,僅是王巨一個人便摞趴了四個人,倒底你是護衛,還是你的護衛是護衛?
韓贄笑了一下道:“王巨,你是舉子,東華唱名在即,周密,你是周推官的兒子,都是有臉面的人,本官做一個主,王巨,你向他陪一個禮,此事作罷。”
“韓公,為何周密看中了瓊娘,卻不敢去強搶,無他,我明制度開明也。”
“聽聞韓公斷案公平,京城百姓交口稱讚,晚生若有錯,韓公請罰,若無錯,韓公為何讓晚生向他道歉?”
“晚生恩師性格淡泊,不喜晚生進取之心,但還是說了一句,你有進取之心某不反對,要切記某一句話,心要持正,做了官當為民做主,當為國家富強做貢獻。”
“晚生前些天與一人談君子,說君子溫良恭讓,君子溫潤,溫潤如玉,對進退持輕淡態度,或如范文正公所說的那樣,進亦憂,退亦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但還有一種說法,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國利,留戀權位同樣沒錯,就象呂坦夫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