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褚押司也是一個舉子出身,考場上的種種他清楚一部分,不要以為墨義與帖經全部做對了,那就會中了,墨義與帖經僅在考題裡佔了一小部分的比重。
也許它只有一門好處,考官先看墨義帖經答案,如錯得厲害,直接將考卷扔拉圾簍,節約了閱卷的時間,但排名時主要還是看詩賦,其次策論。
當然,它也重要,如果錯得厲害,都扔拉圾簍了,還想獲得什麼名次?
那麼考得好與考得不好,不僅是詩賦與策論做得好,它也要對考官的口胃,當然做得好壞,一是學問,二也是考題的熟悉與否,三就是臨場發揮,其實這就是大家所說的運氣。
因此現在幾乎無人敢說我一定會中狀元,即便一甲都無人敢說我一定有把握。
包括前一百名在內,很難說他們學問有高下之分,比如嘉佑那一屆進士,張載當真只能排在三四甲?蘇東坡那麼牛的人,僅是二甲嗎?
“不過我來得正好,似乎就這幾天放榜吧。”
“我不大清楚,但大約就在這兩天吧。”實際王巨已經得知了一些情報,昨天趙頊又來溜達一次。
幸好王巨提醒,不然現在趙頊也快成了大盛客棧的常客,兩人聊天時趙頊便說了一句,據他從趙曙哪裡聽來的訊息,馮京幾名考官批好卷子了,並且也排出名次,當然,這是初步排名,幾名考官還要進一步核實一下,特別是對前一百名的卷子要重新檢查一遍,以便排名的公平性。
但想來很快最終名將就要決定出來了,一旦決定了,那麼對字號核實姓名籍貫寫榜單很快的。
“那也好,我就在京城逗留幾天,說不定會給程公一個驚喜。”
“這個有點難啊。”
第一二六章捉婿
王巨說有點難,那是指很高的名次,畢竟中了省試還不算,必須透過殿試這一關,除非王巨想考到五十歲。可有一條,如果王巨能排進前十,殿試就會一定得中,否則傳將出去,天下會大譁,為了照顧,即便殿試考得不好,也要將此人排到三甲之內。
能中省試,王巨心中也沒有十分把握,主要缺少交流,不知道其他舉子水有多深,但看到卻是無邊無際的兩萬多名舉子。
況且是前十?
比王巨想的要快。
第二天趙頊與趙念奴聯袂而來。
估計這個主在王府裡呆得也閒得慌,同時也是好奇,因此提前來報信:“王巨,馬上就要放榜了。”
“好,我們去尚書省。”王巨道。
這得有一個過程,幾個主考官批好了名次,交給禮部,禮部核實字號寫榜單,交給皇帝,這時主考官才能結束鎖院。所以趙頊提前得知。
但不是馬上榜單就要下來,得讓皇帝看後寫草詔,再到兩制官寫詔書,又送到中書,中書再派衙役通知各個客棧的學子前去觀榜,同時再將榜單送到大內西南的尚書省,尚書省官員派胥吏與衙役張貼於尚書省外的牆壁上。
走到一半時,衙役才出來敲鑼通知。
不過也有其他訊息靈通的人,也得知了訊息。因此一行人來到尚書省,已經有一些舉子到達,包括那個範掣與韓明。
韓明一看王巨,老遠便說道:“王小郎,你來得正好,今天你也來做一個見證。”
“什麼見證?”
“我與範得安打了一個賭,如果你名次比他低,我便大喊,北主士子不如南方士子。如果你名次比他高,他便大喊,南方士子不如北方士子。”
王巨嘴張得老大,大半天才說:“大宋混同天下,何分彼此?況且我與你能代表北方士子?範得安能代表南方士子?看樣子你家也是官宦人家吧?”
“我乃雍丘韓家子弟。”
“韓少傅是你什麼人?”王巨問道,雍丘韓家,那是韓億的韓家,這可是一個龐大的官宦世家,不亞於三槐王家,汾州文家,壽州呂家……
“他是我的從祖父。”
“也是韓家子弟了,記住,這句話可切莫說啊,難道你想讓南北分裂乎?”
即便朔黨最兇悍時,也不敢打這樣的賭,這不是找死的節奏?
韓明驀然醒悟,於是衝到範掣面前說道:“範得安,這樣吧,若是王巨比你名次高,我只要你道一個歉如何?”
“行,如果他名次比我低,我只要你們道一個歉。”
兩人改了賭約,王巨才鬆了一口氣。
趙頊卻將王巨拉到一邊問:“我聽到司馬公與父皇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