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況且綏州那邊,由自己推動,又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他官職低,訊息不靈通,又沒辦法推算,所以王巨心中很急,恨不能今年就將鄭白渠全部修竣成功,種上冬小麥。
然而這兩條,這些人做夢想不到了。
二十幾人又再次開始商議起來。
實際暗中也有許多人也在看著他們的行動。
就是那些向王巨表示忠誠的人,當真那麼“忠誠”,如果王巨漂漂亮亮勝了,那麼他們會繼續“忠誠”,如果王巨敗了,那麼他們不介意立即倒戈。
因此渠首放水,涇水順利地到達各條支渠,田價可以說一天之間,漲了最少三四倍,碼頭邊的房價最少漲了五倍。
不過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中,雖然城裡城外,許多平民百姓十分喜悅,卻聽不到什麼慶祝的鞭炮聲。
夜色降臨,王巨騎著馬回去了,不過張茂則留在城中休息。
勞累了一天,大家睡得很香。
夜漸深。
城中傳出更夫的三更梆子響聲,以及有氣無力的幾聲叫喚:“天干物躁,小心火燭。”
二十幾條人影從李員外家鑽出來,迅速地向縣衙靠近。
領頭的人看了看四下,說道:“進去。”
不是進縣衙,而是翻過了院牆,潛入到賬房前面。兩人潛入門房處,附耳聽了聽裡面,那個老門房也早睡著了,房裡傳出一陣鼾聲。
兩人退下,打了一個手勢,大家立即潛到幾個窗戶前,大門是鎖著的,鑰匙在老門房手上。
不過也有辦法,那就是撬開窗戶。
有人拿出工具,不一會兒,便將兩扇窗戶撬開。
裡面有許多架子,架子上擺放著許多書冊,主要就是各個賬薄,以及少量文書。不僅有王巨收繳上來的田冊,還有其他的賬冊,包括一些陳年舊賬。
二十幾人藉著微弱的月光在裡面翻找著。
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田冊。
“就是它們。”一人說道。
幾人立即將一本本田冊抱來,從懷中灑出硫磺等易燃物,然後小心擦燃火舌,將這些田冊點燃。
“撤。”
二十幾人剛翻出院牆,可他們全部愣住了,外面站著一個又一個官兵。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沒有等他們想明白呢,官兵一湧而上,將他們按住。
不過這些官兵來得太遲了。
裡面的火勢開始浩大,來不及救了。
張茂則睡得正香,就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他看到外面的熊熊大火,驚訝地披衣起來,走了過去,看到侯可正指揮著百姓撲火。
“怎麼著火了?”
“有人有意放火的。”
“燒的哪兒?”
“賬房。”
“賬房……那可糟了,”張茂則忽然尖叫:“那些田冊是不是也燒掉了?”
晚上吃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