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挺?”
“就是他。”
“你可知道他是蔡抗的弟弟。”
“蔡抗怎麼啦?”
“蔡抗得罪了官家。”
當真王巨不清楚,太清楚不過了。
一把大雨將趙曙下蒙了,然而雨過天晴,趙曙故態復發,濮儀之爭再次開始。下雨時,蔡抗的話最多,不能嘲笑古人的眼光落後。例如司馬康,突然某一天對司馬光說:“你不是我父親,我親生父親才是我父親。”
司馬光會怎麼想?
就是放在後世,這個眼光也不是很落後的,比如一戶窮人家養不起孩子,將子女交給別人哺養。別人好不容易將這個孩子養大成人成才,這個孩子突然對養父母說:“你們不是我父母,我親生父母才是我父母。”
養父母如何想?
趙曙沒有一直留在趙禎身邊養,但交給他的卻是一個皇位!
然而趙曙卻果斷地罷去了蔡抗言臣之職,得,你做知制誥吧,不過蔡抗仍在羅嗦,趙曙一怒之下將蔡抗外放到了定州。
接著來,矛頭對著了言臣賈黯,外放到了陳州,賈黯想不通啊,心情鬱悶,活活氣得病死。見事不妙,呂誨、範純仁與王巨的“師兄”呂大防自己兒請求離開京城,司馬光索性躲著修書了。
同知諫院傅堯俞、侍御史趙鼎、趙瞻正好出使遼國,回到京城,聽聞這件事,主動請求回家待罪。
那正好,韓琦讓臺諫來了一個徹底的大換血,全部換上自己的心腹。
也許乍看這件事很簡單,不就是一個死人的名份問題嗎。實際趙曙、韓琦、歐陽修這麼做,帶來了極嚴重的後果。
第一就是臺諫機構,他們做什麼的?一是言事,二是監督群臣,特別是宰相。自從韓琦趙曙開了這個壞例子後,宋真宗好不容建立起來的監督機構全部廢罷,為權臣上臺打下基礎。若是王安石還好一點,關健後面的那個權臣……蔡京!
第二所謂的慶曆新政,它帶來的傷口好不容易讓趙禎挽救過來,一場濮儀之爭,又赤裸裸地撕開了,黨爭在治平時實際出現了堅固的雛形。
第三撕開了趙禎時的溫文爾雅的面紗,韓琦在教導大家權臣是如何煉成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