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蠻首向熊本獻上淯井十州的。
與得個詳聯絡,是一條不錯的建議,不過與王巨打土豪政策有些相違背,因此燕達問了一下。
王巨想了想,實際若是熊本提前率軍到達的話,就沒必要與得個詳聯絡了,這隻能使他以後勢力進一步坐大。
然而沒有來,只好牽就了。
而且王巨又想到哪一帶茫茫的大山,那是真正的大山,可不是這個喀斯特石林秀峰地形。
王巨想了許久說道:“行,但切記我一句,儘量讓所有蠻酋都得到刺史之職,讓他們身份相齊。”
“少保,就是雖羈縻之,但儘量地分化,不讓某幾枝獨大。”
“正是。”
其實王巨很想取消土司制,但這是不切實際的。
那麼只能減少一些蠻酋一枝獨大的可能了。否則想一想清朝在大小金川的苦逼吧。
燕達率領兩萬大軍離開了。
呂何讓來了。
而且他還帶來了龐大的商隊。
這些商隊正是從廣南西路發展起來的。
王巨打土豪,也不是真正打掉所有土豪,他打的是桀驁不馴、貪得無厭的豪強,以及少數不法商人,比如原來坑蒙拐蒙漢人,販到交趾做奴隸的人販子,一些囤積居奇糧食的不法商賈。
對於其他商人,他還是大力扶持的,一些豪強擁有許多耕地,不過平時作風溫順,對佃農也不苛薄,王巨同樣放過了他們。
再加上海外的事務,所以瓊娘看王巨每天操神的,她心痛了。
王巨只說了一句,這還真不算什麼操神,只要一回到朝堂,那才叫真正操神傷神了。
快了……
商路暢通後,王巨從今年漸漸放手,將商貿交給了廣南的商賈。
但王巨還繼續受益,原來兩廣整個商稅只有可憐的七十多萬貫,想一想廣州的海外貿易,江南西路與廣南東路商業的樞紐城市韶州,靈渠的中轉站桂州,邕州的太平寨與橫山寨,欽州港……可憐的,加起來還不及王巨治理後的泉州商稅多。
經過王巨治理後,商稅達到了一百五十多萬貫。
不要以為少了,原來宋朝總商稅才不過八百幾十萬貫。想一想京城、杭鄂等城市的繁華吧。
這正是王巨種種舉措帶來的結果,包括開通商路,鼓勵發展作坊,幫助蠻人改進工藝,以及齊商稅……其實宋朝的稅賦不算重,惡就惡在“不齊”,也就是王巨所說的不公正公平。
另外兩稅與身丁錢也增加了。
暫時這些錢帛被王巨全部挪用。
朝堂大臣們也沒有作聲,一個一個國家滅,能不用錢嗎?
不過戰爭平息下來,廣南西路再也不是宋朝雞肋之地了。至少在維護管理成本上,還能略略產生一些積餘。
王巨將商路交給兩廣商賈后,這些管事們幫助朝廷遷徙百姓了,也就是勸說內陸的各大主戶主動換人。
現在任務結束,各個管事也陸續地回來,王巨再讓他們配合自己,打通大理商路,這件事做完了,他們多數人將會到彼岸,擔任各“市”的官員,或者指揮船隊行商。
這一點朝堂倒是沒有人注意,實際這是一次可怕的人才積累。
只要不笨,這麼多事務做下來,不是人才,也磨成了人才。
“少保,廣南西路有首蠻歌唱瘋了。”呂何讓說。
“什麼歌?”
呂何讓彆扭地學唱著。
歌詞大義是:那一年來了一個大人,他的眼睛象明亮的星星。
那一年春天是格外的美麗,風兒輕柔花兒沉醉。
那一年來到了一個勇猛無雙的武士,他的大手能將大山推平,能將大海變得象一個聽話的孩子。
那一年來了一個人,他的白衣潔白得象雲,他輕輕地來,帶來輕輕的春天,帶來沉甸甸的稻穀,帶來了孩子的歡樂,帶來了幸福豐收喜悅……
大約就是這樣,不過呂何讓也不能聽懂全部的蠻語,傳唱的過程也會產生誤差,到了呂何讓嘴中可能會更美化一點。
“都是什麼啊,我可不是一個武士,”王巨失笑道。
但是經過王巨的努力,今年終於到了收穫之時,因此有許多蠻人很感謝王巨,不知是誰編了一首蠻歌,於是就傳唱開來。
只不過王巨到了自杞用兵之後,就沒有回廣南西路了。
不過王巨也有些自得。
他問道:“內陸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