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貧百姓一起遷徙走了,反而能寬鬆處州的壓力。
不過思考的角度不同,看法也就不同。雖然是寬鬆了處州人口與耕地壓力,但這些赤貧百姓大規模遷徙,就傷害到了各個大主戶的利益。最少他們不敢象以前那樣苛刻佃戶了。租子收得重,俺不租你家的地了,去彼岸!
梁燾做為一箇舊派大臣,更看重這些主戶鄉紳,當然也會產生排斥。
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不提朝廷默許吧,以前宋朝就不禁止百姓流動的。難道梁燾冒天下之大不韙,學習唐朝的前期,強下命令,不讓百姓外流?
然而越是束手無策,梁燾心中的仇恨就越深。
正好文彥博因為錯殺張睦,貶知池州。
處州離杭州不算太遠,而且他與文彥博還有書信往來,梁燾迅速得知。因此他寫了一封信給富弼,希望富弼出面,勸說皇上,再怎麼說,只是一個小商人,而文彥博做為三朝重臣,如何為了一個小商人,而“重貶”到池州呢。
確實梁燾是這麼想的,士農工商,商人乃是最下賤的一個群體。
這個想法……當真如此!商人當中也有好人的,而一些大地主的做法,比商人更黑心!不過千百年來就是這種觀念了,實際說起來宋朝還算是好的。
那麼司馬家怎麼有人經商?如果這麼問司馬光,司馬光準得抽人,俺們家族是有人經商,但是什麼人在經商,而且他們敢凌架於士大夫之上嗎!
同時梁燾又零零碎碎地說了許多王巨的壞話。
信未到富弼手中,富弼就已進京。直到富弼羞愧地回來,才收到梁燾的信。
開始時富弼也未多想,更沒有回信,而且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但是這時候又發生了兩件事,重新點燃了富弼的不滿。
朝廷又派李定來洛陽,調查那些隨富弼進京鄉紳的平時做為,其實相比於安燾所帶來的鄉紳,洛陽這群鄉紳素質要高得多,有的鄉紳在鄉里名聲還真的不錯。
當然,這些鄉紳都是有來頭的,銀行司是是非非不管了,可是朝廷要執行齊商稅,讓他們不樂意了,這才隨富弼去了京城抗議。
然而以李定對舊黨的仇恨,那是省怕事兒小了,不怕事兒大了,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於是在洛陽是真正的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李定這種寧肯錯殺千人,不願放過一個的做法,讓富弼終於又惱火起來。
再者就是耆老會。
王巨提議下詔拆散耆老會,有許多老傢伙不願意離開洛陽。
那怎麼可以呢,你們不離開洛陽,繼續象以前那樣時不時來一個聚會,王巨在京城那就難受了。
因此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