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也就散了,不久申張氏的小女兒因為缺少營養,活活餓死。家中只有一個九歲的長子,與殘疾的丈夫,這次被李定帶到京城,那個兒子就留下來服侍丈夫。
“幾片榆樹葉,就將人家的腿生生打斷,富公,你說這樣的刁民,陛下能不動怒嗎?”王巨譏諷地問富弼。
但這只是開始。
王巨又讓曹小理說話,名小曹小理,實際人都五十多歲了。
他同樣冤枉,也是因為救急,向風吉借了六十五貫錢的高利貸,夏收上來,將麥子賣掉還高利貸,然而僅是兩個余月時間,不知道風吉是怎麼算的,生生變成了八百六十多貫。
許多大臣差點狂叫,我倒!這是什麼樣的利息?
其實原先曹家還是不錯的,然而現在悲催了,為了償還這個高利貸,生生將家中的房子,五十畝耕地,一起送給了風家,但沒完,如今曹小理還欠著風家四千六百多貫高利貸。
曹小理說完,頗是納悶:“陛下,諸位大臣,草民不懂,為何六十五貫錢僅兩個余月變成了八百六十多貫,但將房子耕地抵押給風家後,餘下的還有四百多貫,整整三年多了,怎麼只漲到四千六百多貫?這個賬草民算不明白啊。”
誰能算明白,才怪呢!
但還好,曹家還沒有出人命。
接著到了徐有福,同樣是借了高利貸,不久後,房屋田地一起抵押,但徐有福有一對兒女,還不起高利貸了,讓風家將他的兒子女兒,不知道賣到什麼地方。
四人說完,號淘大哭。
王巨安慰道:“諸位,既然朝廷派中使下去盤查,又將你們帶到京城,陛下會給你們討還一個公道的。”
說完,讓侍衛將四人帶下,又說:“將餘下的百姓分批帶上來吧。”
範純仁問:“太保,這是怎麼一回事?”
“範右丞,諸公,諸位,我從密州返回,就聽到富公安公帶著河南府與陝州的兩百餘鄉紳,為民請命。雖然我嘴都快說破了,銀行司打擊的只有高利貸,即便齊商稅,讓一些行商的權貴也開始交納商稅,但最後他們受益會遠遠超過這些稅賦。但還是有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