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疑惑,若是他們早被控制住,那昨日秦三又是怎麼出來的……
而陳酉沒有注意到她的猶豫,卻小聲的說著:“我若是自由之身,何苦會拖累他人……”
這話說的,蘇贏有些吃驚,但還是吞下心頭怒火,耐心問他:“陳酉,隴山g公主對你用情深厚,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用情深厚?”陳酉笑的極為諷刺:“蘇贏,我錯了,你是真傻。”
蘇贏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夢……
她其實在隴山大婚前,給陳酉相過面。面相說陳酉雖然以後仕途不順,但是貴在感情專一。
如今看來,她倒是真錯了。
蘇贏無法去斥責他旁的,然而當初隴山看中了陳酉,一心一意的要嫁給他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她想起了隴山哭哭啼啼說的那句話:倘若不喜歡他,怎會嫁給他。
蘇贏定了定神,卻不願意和陳酉在這個問題上有再多糾纏,她只問:“他們被抓到府裡之後是什麼情況,你如何還能閒著晃悠出來?”
陳酉怔了怔,“沒有怎樣,他們到府之後一如平常。隴山還當著我的面說了,以後他們的吃穿供應樣樣不能少了。至於我為何閒著,我倒是想忙起來,可如今京中人人見我如避瘟疫,我又能做什麼。”
他說的語氣極低,帶著一種無可奈何,已經認命的感覺。
蘇贏卻聽得只覺後背發涼,頭皮發麻。她太瞭解隴山了,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讓她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危機感。
她不說話,示意桂心隨她下樓。
陳酉見她要走,急著問她:“蘇贏,你要幹什麼?”
蘇贏走得急,更是氣惱他這種彷彿認命的態度,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他:“無可奉告!”
她走的很快,腦子裡卻是一團麻。
秦三現在在公主府,她能直接向隴山要人嗎?
太懸!
隴山性格瑕疵必報,而她同隴山不和已久也是事實。但是具體說起來,她當初剛剛到京城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其實還沒到如今這麼冰火不容的地步。
蘇贏一雙粉拳握了又握,額頭上都急出了細細的汗珠。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們的關係開始實質性的惡化的呢?
似乎是她當初離了宮後,又似乎是在隴山大婚前後。
總之是之後的每次見面,兩人總少不了一番唇槍舌劍。
而隴山大婚後,公主府中幾乎月月都有宴請,皇帝只有隴山這麼一個親妹妹。諸人自然是趕著巴結。公主府中的宴請金帖,每次都會送到蘇府。不過蘇贏從來是懶得搭理。而蘇景則是每次都不會落下。
也就是那時候開始,關於蘇贏的一些謠言,開始漫天傳播……
她不願糾纏過去,卻也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些迷茫。
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隴山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群人的,絕對。
蘇贏僵著腿,一步一步的回到府中的時候,卻看到蘇景的馬車正要出發。
她有些疑惑,雖然蘇景對於參加京中貴女們的聚會宴請頗為上心。但是這天兒才剛剛過了正午,這麼早她穿戴整齊華麗,出門幹什麼?
蘇景也看到了她,從馬車中掀開簾子,頗為熱情的和她打著招呼,刻意無視了上次兩個人不歡而散的事情。
“妹妹,你這是剛剛回來?怎麼,你這個大忙人,又去查案了?”
蘇贏沒理會她話語中的揶揄,問她:“大中午的,你去何處?”
蘇景笑的更開心了:“好妹妹,果然你如今練就了一身好本事。這和姐姐說話,都是公事公辦查案的語氣。”
看對面皺眉,蘇景心情更好了,她笑著示意車伕可以走了。
蘇贏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她:“你最近有沒有見隴山公主?”
蘇景見她突然問起別人,有些吃驚,她仔細斟酌著回答道:“最近沒見,不過明兒個晚上,是公主的生辰,她要在府中宴請諸人的。這不,帖子早就送到了,只是你沒注意罷了。”
蘇贏雖然對於蘇景要去哪兒十分在意,但是聽到說明日是隴山的生辰,她卻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法子。
蘇景繼續說著:“你同隴山公主畢竟有在宮中一起長了一年的情分,她今年的生辰宴請,你依舊不去嗎?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蘇贏搖搖頭,不願意回想那段過去,更不願回答對方的詢問。
不過等她回到自己屋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