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龍涎香。
她搖了搖頭,強迫自己靜下心。
【朱城九門門九開。願逐明月入君懷。】
昨日她冒冒失失的,害的那人收了傷,他為了救她,單獨引開了那三人。明明是第一次遇到,她還是個男子裝備,那人居然如此捨命相救……他可知這樣做的危險……
【入君懷。結君佩。】
感覺到身後那人似乎為了看清楚她的字,而靠的更近了幾分。她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頭腦也暈暈乎乎起來。這可是她的表哥,從小到大她都一直和他胡鬧過,何曾紅過臉!?都怪昨日的那人舉動輕浮,害她如今想了這些有的沒的。
【怨君恨君恃君愛。】
恍恍惚惚之間,她彷彿聽到耳邊傳來他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昨日你躲在內屋,聽到那駙馬在做什麼?”
……她目光有些晃神,她聽到……她本在箱櫃中乖乖的躲著,誰料那陳酉……他和那麗娘……身後那人還抓了她的手臂,讓她放鬆……
她彷彿迷了心志一樣,扭回頭看著他,朱唇微啟:“我……我聽到他們……”
她看著眼前的他長眉挺拔,唇際聚笑,而他的表情恢復了尋常的柔和,眸子半笑半芒,“嗯?”他壓低聲音,誘導著她:“他們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桌子擺好,我給汝們講個故事:
當年的當年,當如今伊國的皇帝顏啟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鮮肉的時候,他一腔壯志,滿懷雄心來到了揚州探望他的姑母。
才吃了兩杯茶,就看到一個圓滾滾的肉墩子,跑到他的面前喚他夫君,求抱求打滾。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隴山
蘇贏想著昨日的情形,當時她本就緊張的不行,那人的手指置於她唇畔,讓她安靜。她甚至還緊緊的握住了那手指。她難道只是單單因為緊張才這做出這樣舉動的嗎?
她想到這裡,似乎被窺到了心意一般,臉倏地就熱了,害怕被身旁那人發現,就急忙把目光垂了下去,也不回答他。扭回頭趕緊寫完了詩的最後兩句
【築城思堅劍思利。】
【同盛同衰莫相棄。】
顏啟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表情懵懵懂懂,腮側到耳根卻染上了桃花粉。再看她冒冒失失的寫的最後兩行字如同鬼畫符一樣。
呵,心思已經亂了麼。
他遲疑了下,終究是鬆開了託在桌案前的手,而是拿起來她寫的那帖子字,越看越覺得有些好笑:
“這最後兩行,你可千萬別同旁人說我是你的師傅。”
看他鬆開了手,還有心思調侃自己,蘇贏也鬆了一口氣,到底是心中藏著羞怯,只恐他再問起剛剛那恥人的話題。於是轉身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紙張。對於他的調侃本身卻毫不在意:“你不是我師傅,卻是我表哥。”
顏啟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她眼圈有些泛紅,眼睛都是水汪汪溼噠噠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橫衝直撞的小丫頭,竟然像是春初的牡丹,不知不覺,竟然獨自一人,悄悄的開放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尚且泛著紅潤的耳垂,竟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贏贏,當初若不是姑母來說,我是打算讓你入宮的。如今經過這事兒,你也應該知道,按察司並不適合你。不如立刻入宮做女史,為我教習公主們。”
蘇贏何嘗不知道自己不適合,擱在昨日那事兒發生之前,保不準她真的會入宮做女史,但是現在……
她下意識的搖搖頭:“表哥,我是最沒耐性的了,你知道的。”
顏啟一聽就知道她有了拒絕的念頭,卻也不知道哪裡來了的執念竟然脫口而出:“那就入宮好了,什麼也不需要你做。”
這話說的,蘇贏狡黠的看了看他:“旁人入宮總要做點什麼,我倒好,白吃白喝,你還要給我俸祿,這般好事兒,若是讓母親知道了,怕是又要叱責我不思上進,還不如早早嫁人算了。”
她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眉眼彎彎,更添了許多小女兒家的嬌豔嫵媚。見她完全不把自己的提議當回事兒,顏啟皺了皺眉,伸手扯了扯她兩腮,瞧著她臉頰鼓鼓的看著頗為可愛,可他卻正色問她:“蘇贏,朕是誰。”
本來只是個藏在心中已久的念頭,如今就這樣說了出來。倒也沒有想象中的困難。左不過是多添了幾分不該有的愁緒罷了。可見她這柔美的臉龐,水眸盈盈,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他卻生了幾分不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