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是直腸子,最見不得別人吞吞吐吐的樣子。
布魯爾豁出去了:“貝勒爺,我的人打光了。”
“奧……啊……”莽古爾泰“呼”地一聲,從羊皮椅子上跳起來,酒袋也被打翻了,馬奶酒流了一地,“你說什麼?布魯爾,你再說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明軍發生了激戰?”
“是,貝勒爺。”
“明軍出城了?現在在哪?”
“貝勒爺,明軍沒有出城,屬下巡視到東城門,發現城頭到處都是明軍,屬下準備上去放上幾箭,結果……”
“奧……”莽古爾泰覺得很正常,城頭髮現大量的明軍,就是換成他莽古爾泰,也會射上幾箭,“死了多少兄弟?你還剩多少人?”
“還剩……還剩……三百多人。”布魯爾趴在地上,根本不敢看莽古爾泰的眼睛。
“什麼?還剩三百多人?”莽古爾泰一腳踹在布魯爾的腦袋上,將布魯爾踹翻在地,“你這個廢物,我讓你巡城,你卻死了一千多兄弟。”
“……”布魯爾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招惹城頭的明軍。
“來人,拖出去砍了。”莽古爾泰越想越恨,一千多騎兵,那可是他的心頭肉。
兩名親兵閃出,他們一左一右,扭住布魯爾,向大帳外走去。
“貝勒爺!貝勒爺!饒命呀……”布魯爾扭動身子,奮力掙扎著。
莽古爾泰一揮手,兩名親兵放開布魯爾,退在一邊。
“布魯爾你這廢物,你將詳細的情況說給我聽聽,看我會不會饒你一條狗命。”莽古爾泰掐著腰,往椅子上一坐。
“是,貝勒爺!”布魯爾從明軍開始在城頭放箭說起,中間的過程說不上精彩,因為布魯爾根本沒搞清他計程車兵為什麼這麼快就倒下這麼多。
“布魯爾,你這個廢物,明軍向你們射擊,難道你們不會射箭嗎?”莽古爾泰幾乎被氣暈了,“你這個廢物,這麼不會還手?”
“貝勒爺,屬下在後面督戰,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明軍的火槍太快了,後來問過士兵們,才知道他們根本沒有進入弓箭的射程。”布魯爾哭喪著臉,但他的臉對著地面,莽古爾泰根本沒看到。
莽古爾泰沉著臉,還在回味布魯爾的話,“無論如何,你損兵折將,罪不容赦,拖下去,重責五十鞭。”
“多謝貝勒爺不殺之恩。”布魯爾的小命總算保住了,他被兩名士兵拖下去受刑。
莽古爾泰又傳來兩名親兵:“傳令下去,加強防守,嚴防明軍晚上偷營。”
沒有等到晚上,明軍上午就來了。
一隊百餘人的明軍騎兵,在大帳的西北逡巡著,他們甚至還向哨兵開槍示威。
這百餘明軍,如果說是偷營,那人數太少了,況且又是白天,根本無法偷襲,如果說他們是遊騎,又不像,哪有百名遊騎集中一處的?
親兵將這個訊息報告莽古爾泰。
莽古爾泰大怒,空曠的平原,是屬於大金國的騎兵,明軍來了,那是送死,正好給布魯爾報仇,“傳令,石哥里率兩個牛錄,一定要將這股搗亂的明軍斬草除根。”
石哥里和布魯爾一樣,是莽古爾泰帳下的一名甲喇額真,手裡有五個牛錄,接到莽古爾泰的命令,他立即齊兩個牛錄的騎兵,飛奔出營。
明軍正在大帳外指指,似乎大帳早就是他們嘴巴的肥肉。
六百女真騎兵急衝出營,奔明軍的騎兵而去,在野外,女真騎兵的心裡優勢完全被釋放出來。
明軍大驚,立即調轉馬頭,因為女真騎兵在後面追擊,他們不敢回城,只好奔西北而去,那裡有一些雜亂的山谷,谷中可以藏身。
女真親兵的遊騎已經探知過西北的地形,他們將馬速加到最大,絕不給明軍藏入山谷的機會。
“噠噠噠。”
“噠噠噠。”
兩股騎兵,數千馬蹄踏在空曠的原野上,狂奔的馬蹄揚起的灰塵被遠遠拋在後面。
女真騎兵的戰馬要優於大明,他們的速度明顯比明軍快,雙方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
前面出現連個小丘,一左一右,夾住中間的通道。
明軍騎兵分成兩股,從小丘的外側奔襲,準備分路逃跑。但小丘的外側,並沒有適合騎兵逃跑的寬闊大道,兩股騎兵越過小丘後,又合成一股,回到大道上來。
“這些笨蛋明軍,連直線距離最短都不知道。”石哥里嘴裡罵著,身下的戰馬絲毫沒有放緩,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