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似乎只要再加一點點的努力,就要趴下了,結果他們輪番努力,不但沒有灌倒朱由檢,卻把自己人一個個灌倒了。
難道這是朱由檢的預謀?但自己三人也是臨時靠眼神達成的默契,朱由檢怎麼知道?難道朱由檢未卜先知?
跟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玩什麼心眼,老老實實做人為妙,至少在朱由檢的西洋鏡拆穿之前,自己必須這樣。
既然你願意多禮,我也不能不受。朱由檢又和祖大壽聊了幾句,就帶著王慕九等人離開耀武營,去練武營、顯武營視察。
楊都是本分人,打仗未必是好手,但有了朱由檢的手冊和大綱,楊都訓練起來卻是一絲不苟。他早就聽說過朱由檢訓練奮武營的事,因此對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敢馬虎;袁崇煥是文官,讀過的書很多,因此在訓練士兵時,常常想到用不同的方法去達到相同的目的。他們訓練計程車兵,都是稍微領先於祖大壽。
朱由檢最後視察的是滿桂的騎兵。滿桂正帶著一萬多騎兵在野外訓練跑馬,目的是提高士兵控制馬匹的能力。
朱由檢沒有驚動滿桂,他就在場地外靜靜地看著訓練計程車兵。他們原來的基礎太差,有計程車兵直接從步兵升格為騎兵,所以滿桂現在還在訓練他們的基礎。不知道直爽、暴躁的滿桂是否能有耐心一直練下去。
滿桂終於發現了朱由檢,一百多人就站在訓練場外,除非滿桂是瞎子。他將訓練的事交給手下,趕緊過來參見朱由檢“卑職見過信王殿下。”滿桂單腿下跪,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滿將軍不用客氣,快起來吧!”朱由檢從馬上跳下來,和滿桂並肩而立。“滿將軍,這些士兵的水平怎麼樣?”
“殿下,這些士兵簡直是豆腐,讓他們上戰場,建奴一次衝鋒,就能將他們衝散。他們也就是待在京師嚇唬嚇唬良民。”滿桂毫不顧忌朱由檢的面子,他的大嘴巴可不是光吃飯的。
“滿將軍,他們因為缺少馬匹,才沒有建奴的騎射本領,怨不得他們。現在有了馬匹,又有了你這位來自遼東前線將領的訓練,相信他們的水平會提高得很快。”朱由檢知道,騎兵的本領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練出來的,建奴可是自小就在馬背上生活,才練就了一生騎射本領。漢人根本沒有這種生活習慣,要想大量達到建奴的水平,基本不可能。
但漢人的騎兵總要有開始的時候,單挑不是建奴的對手,沒有關係,漢人人口是建奴的數十倍,只要用消耗的策略,建奴是耗不過漢人的,況且漢人還有火器,只要將漢人的優勢利用好了,朱由檢相信,打敗建奴不是夢。
“殿下,要將這些士兵訓練合格,讓他們上戰場打敗建奴,那還不如讓建奴老死山林來得現實。”滿桂輕蔑地瞥了一眼正在訓練計程車兵,那眼神,比中國男足奪得世界盃還來得怪異。
“滿將軍,這四營計程車兵水平差不多嗎?”朱由檢想,奮武營的騎兵已經訓練了好幾個月,應該比其它三營的基礎好些,就是不知道是否入得滿桂的法眼。
“嗯?殿下,奮武營的騎兵比其它三營的水平高得多,不知道他們訓練了幾年?”經朱由檢提示,滿桂才想起,奮武營的騎兵水平的確高多了。現在四營的騎兵是獨立成衛,沒有打散,所以滿桂還有點印象。
“幾年?你猜猜。”朱由檢輕笑,能得滿桂這位蒙古後裔的賞識,朱由檢的信心更足了。
“看他們的水平,至少有三年吧!”滿桂在行伍多年,對漢人的騎兵水平還是很瞭解的。
“確切地說,是三個月。如果給他們三年的時間,他們完全可以和建奴在戰場拼命了。”朱由檢毫不理會滿桂的大眼睛,似乎在敘述意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殿下,真的只有三個月?就是用這種方法訓練的?”滿桂怎麼也不相信,這漢人的騎術還能超過蒙古人?就是蒙古人,從開始接觸馬匹,三個月也絕對達不到這種水平。
“千真萬確。滿將軍,如果你按照這種方法訓練,三個月之後,他們都會達到這個水平。”朱由檢的訓練方法,不是因材施教,不是因人而異,而是批次生產,無論什麼人,經過同樣的方法訓練,雖然個體上有差異,但整體上都會達到某種水平。而極少數達不到標準計程車兵,是應該被淘汰掉的。
“殿下是說,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卑職也能將他們訓練到奮武營目前的水平?”滿桂的眼睛骨碌碌直轉,似乎在考慮朱由檢的答案有多少種可能。
“當然,只要你堅持每天都這樣訓練。到時候我再來,如果達到目標了,我請你喝酒。”朱由檢雲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