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信不耐煩的揮揮手:“愛喝喝,不愛喝可以自己泡,茶葉在罐子裡。”
田橈原地站了會兒,猶疑得湊到他身邊,上下打量過後,試探的說:“三少心情不佳?我聽說顧七姑娘為了你千里迢迢的跑到這亂地方,專程甩開一身的事兒,到衙門來瞧瞧你,都情場得意了,還擺著張臭臉幹嗎啊?”
若非田橈不知道內情,趙懷信會以為他故意來踩人痛腳的,想了想,略微斂了脾氣道:“她這兩日重病臥床,便沒出過門。”
“哦哦,原來如此。”田橈恍然大悟,也沒嫌棄白水無味,大咧咧倒了兩杯灌進腹中,擦了嘴道,“姑娘家身子弱,路上顛簸勞累,生病也不稀奇,將養幾天就差不多能好。”
趙懷信嘆息道:“承你吉言。”說著,又忙著把信寫好,裝進牛皮紙封中,用蠟封好讓鳳九派人送出去。
田橈瞟了眼拿信走出去的鳳九,低聲問道:“寄的家書?”
趙懷信頷首:“順便也給顧大學士寄了一封,替她報個平安。”顧青竹自己也往家裡寄了信,不過是給父親和祖母的,他思索著,再補上一封給老爺子更合適。
“你這孫女婿當的,堪稱我輩之楷模。”田橈忍不住感慨著,“若不是咱們十多年的矯情,單憑這兩年你這舉動,簡直能讚一句情聖了,難道真是千帆過盡,顧家姑娘還真是你命中劫數。”
趙懷信心道可不就是麼,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從前辜負的閨秀太多,連老天爺都看不慣,派顧青竹來歷練他的。
“怎麼,羨慕了?”他勾唇笑了笑,走到矮櫃前端起酒罈子,到出一碗酒來送到嘴邊,“你母親不是照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