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跟燁反水了,他們從前挨著蜀,被淵拿來攻打蜀,如今反水,自可以反過去攻打淵,要知道他們也是挨著淵的。
這是一把雙刃劍。
便是貫通始末,秦笙等人,還是秦兮等人也才懂許青珂到底有多厲害。
這盤棋她下得太厲害了!
不過她的厲害不僅僅在於棋子的走位,更在於時機!
燁、靖、堰都,三個地方的聯合爆發才是逼迫秦川跟二十萬黑甲軍的最大利器。
讓他退無可退!
只有一種選擇!
“你是要寡人退?”秦川算是第一個壓下這種狼狽的人,他發現自己無法把目光從那個女人身上移開。
只是情感太複雜了。
她不屑他的情愛,亦要逼迫他的王權,他才懂這種被逼迫的感覺,太難受。
也知道他跟她原來真的已成敵人。
動輒輸贏,動輒滿城血雨。
權柄在手中,已然聞到蠢蠢欲動的血腥味。
但……
“寡人就算退了,來日還是會來,而你素來謀算徹底,若是底牌只可用一次,你要的就不是寡人一退,莫非是要寡人永遠休戰?”
秦川握緊腰上的刀刃。
“許青珂,你知道不可能。”
如此矛盾,所以他算不過她,亦……不懂她。
何其悲涼。
誰能懂她?師寧遠嗎?他已許久不說話。
秦笙轉頭看著許青珂。
珂珂,你到底要做什麼?莫非……
“不用你退。”
什麼!
到底什麼意思!!!很多淵的將領都要瘋了。
但這種瘋狂在聽到許青珂下一句話後又都以為她瘋了。
“我會讓北地開城門,讓你入主蜀國,甚至一統靖跟燁,成就帝國王權。”
隱士高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更遑論其他人。
北地的將士都痴呆了,忽有將軍大呼:“城主!您在說什麼啊?”
“是啊,城主,您是不是說錯了!!!”
“許相!!!”
此起彼伏的叫喊,含著難以置信,也有滿腔不甘跟悲憤,甚至有人想要辱罵許青珂,到底還是壓住了。
他們寧可奢望剛剛那是幻聽了。
然而,許青珂重複了,“我說,我要北地開城門!”
喧鬧頓時再次死寂,有將士猩紅眼,跪在地上,哭嚎:“為什麼啊!!!”
“您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要從了秦川。
是不是看中那帝后之位。
是不是……
是啊,他們如何有資格去要求這個人為北地為蜀國割捨那唾手可得的至高權勢。
忽然發現,他們竟連指責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把她當成信仰入骨三分。
彷彿辱罵她便是顛覆一切。
城中百姓一片悲痛,而戰場上有一個渾身浴血的老兵痴痴跪在地上,滿臉淚痕,朝許青珂吶喊。
“大小姐,您幼時也在北地……您的父母,您的父母曾守住這座城池十數年,但那一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