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自身也是有很大原因的。
太妃舉止擺在這裡; 其餘妃嬪也只能客客氣氣朝許青珂行禮。
許青珂回禮,但對這些妃嬪對她的打量目光不予置評。
“燕君蘭,許相喜歡?”
許青珂看了一眼旁邊宮人捧著的蘭花,淡淡道:“燕山蘭君; 江川老翁,名氣大,剛好認得。”
這是謙虛了。
妃嬪們躍躍欲試; 想要跟許青珂過上幾句,好探究對方的深淺——畢竟已經傳言這人要入主後宮了,要麼是不甘心,要麼是想提前試探什麼; 畢竟她們的日子好過與否可未必全決定於君上身上。
王后若是心狠的,她們的日子必然悲慘。
可太妃還在呢……
太妃跟許青珂寥寥談了兩句,那邊秦川的貼身內侍就來了,恭恭敬敬說君上安排他隨身伺候許青珂,但凡有什麼需要的,都讓他著手安排。
這姿態顯然是擺給妃嬪們看的。
許青珂到底也不是後宮妃嬪,身份本就特異,如今就掛著一遮羞布,可這布君王不扯下來,旁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君王的手段,可是朝前那些老狐狸都怕的。
許青珂走之前,恰好看到女眷中姿容最好的顏姝,步子頓了一下,或許是眼神太明顯,其餘妃嬪心中頓時起了期頤——之前顏姝可是最有可能問鼎後位的,結果冒出一個女扮男裝的許青珂。
這兩人難道不該鬥起來?
許青珂朝顏姝頷首示意,算是打招呼,而顏姝略有些驚訝,但也微笑行禮。
這可讓妃嬪們驚訝了。
這不對啊,怎瞧著這兩人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其實兩人正面接觸也就一兩回,但許青珂這人就有這樣的本事——讓人想要親近。
許青珂走了,顏姝回神便對上眾人複雜的目光。
難道女人跟女人就應該彼此廝殺麼?
顏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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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如何熱鬧繁華,又牽動了前朝多少關係,許青珂也沒多在意,只是在這一日後,秦川來找她的次數明顯多了,往往下朝後就來,一待就待很久。
倒也不孟浪,起初是在她那兒看書,偶爾讓她幫忙找書寫字,或者磨墨,本來這種事兒許青珂都拒了。
因有些事兒不可開頭,一開頭了就沒完沒了。
可秦川說景萱已經到了敦煌,她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為她放水了,至少給了景萱最大的穩妥。
許青珂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作為回報,也為了穩住秦川,她也只能順著他一些。
秦川也知道尺寸,點到為止,但時間如水,哪怕相處再淡然,接觸久了,有些東西也就慢慢增加了——秦川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
宮外流言四起,宮中的人對她也越來越尊敬,隱隱有些事情也會來問她,這本就是王后該定奪的事情,許青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