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於她不難解決; 但她沒料到秦笙開口太快。
“君上仁慈; 也多謝阿戈拉王美意,只是秦笙自小體弱,於是經高僧點化去了寺廟修行,在廟裡,曾得佛主入夢,說秦笙前世非善人; 這一世乃是還債來了; 得受苦病之痛; 若要得安生,又不傷家人福分,得誠信禮佛,不可懈怠,本也不信,後秦笙身體慢慢康健起來,便覺得佛祖意志不可違。”
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美麗溫柔善良的秦姑娘也是不遑多讓的,只是這一番話無疑斷絕了自己將來任何婚假可能。
傷福分你怕不怕?佛祖怪罪你怕不怕?
不管怕不怕,至少忌諱。
蜀王的臉沉了沉,官員們面面相覷,可能大部分人都樂意用一個女人去換取一個強大部落的和平協議,畢竟要嫁去草原受苦的又不是他們。
“秦姑娘,你這話不是推脫吧。”
這個官員要麼跟秦家有間隙的,要麼就是蜀王事先知會過。
此官員是傅太何。
他這話語氣有些奇怪,似乎有些遲疑,還瞟了下許青珂,似乎想暗示自己是被逼無奈,求許大人莫生氣。
可許青珂早知道此人絕不是如表面上懦弱無能,就好像他此時這番表情眼神也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朝堂之上,演戲越好,越不容忽視。
傅太何這話也讓秦笙的處境有些尷尬,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蜀王適當露出不忍的神色,似乎不太喜歡傅太何如此,但他沒開口,只看向秦笙。
秦笙垂眸,姿態孤獨,還未開口。
“秦家故地的人,還有相往來的世交都知道秦家嫡系的秦笙將來是不能婚嫁的,是以都勸父親母親再生一子,但父親記掛國家邊防,常年在外,也覺得天命如此,不欲強求,加上我秦家世代衷守邊疆,並無富貴可傳家,此生安然度過便好了。”
秦笙說完這話,太抬頭看向蜀王,眼裡幽幽如清泉,靜靜站在那兒,楊柳之姿,卻孤立不倒。
蜀王莫名覺得心虛,其他官員也頓時悻悻,但也有許多臣子面露不忍不忿,紛紛上言說既然如此,是為不妥,只能讓阿戈拉王失望了,或許可以換人云雲……
蜀王面露不愉,卻也不能強逼,畢竟秦笙太聰明,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好拿捏,既然如此,那就……
“既如此,寡人就賜你一佛堂,來日你也有安生之處。”
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嗎?
呵!蜀王內心冷笑。
區區女子也敢忤逆他。
讓君王親賜佛堂,這對於任何一個佛家人而言都是莫大的好事,可於秦笙……
許念悠抿抿唇,下意識去看秦笙。
她可怕?可真要走上這條絕路?
不說女眷們噤若寒蟬,謝夫人有些目瞪口呆,這……這都可以?
北琛都想拍案而起了。
五皇子妃出自沈家,她年少時若羨慕欽佩秦笙,卻沒想過這幾年來秦笙會被這樣蹉跎,明明秦爵爺是他們蜀國的保護神啊。
怎麼能……
她下意識去看旁邊的夫君,也就是五皇子霍允延,卻發現他面無表情,她心中的沸騰停歇了。
不由苦笑,她是第一次知道麼?這就是皇家啊。
沈老夫人闔上眼,心中疲倦至極,這個國家啊,這個國……
夜璃這些外國之人就更不好插話了,只是夜璃漠著臉。
明森很淡然,彷彿對此並不驚訝……
“恐怕不行。”
忽如其來,明森嘴角翹了翹,看向出聲的人。
果然,還是忍不住了。
蜀王這步棋走對了,可整個佈局對不對就不知道了,反正許青珂已經開始顯露矛頭了。
“許青珂,你說什麼?”蜀王目光銳利,枯瘦的手掌緊了緊。
好像看到了另一個景霄,但恍惚中又不是景霄,而是另一個英姿勃發的郎君。
他巍峨俊美如山,所有人都看向他。
只有他……
蜀王的憤怒可以預見,可他不止憤怒,應當說有幾分暴戾了,桌子都被他抓得晃了下。
眾人皆是一驚,嗯?蜀王這反應……
大了,明森轉了下酒杯,若有所思。
許青珂倒是淡然自若,“早上剛得到兵部塘報,西林邊城外似有疑兵刺探軍情,守崗哨兵被殺,怕是已有人混入城中欲作亂,如今秦爵爺正在西林搜查戒備,若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