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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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蜀王殺意深沉,宮人們噤若寒蟬,許念悠一言不發。
許青珂一個人站在那裡,甚至沒有跪下。
皇后說:“君上息怒,許大人體質有礙,恐怕不是……”
“有礙,而非不能,而且寡人早已聽說許青珂你跟這賤人早已情分往來,前有秦笙,就有許念悠,倒是讓寡人顯得甚為可笑了。”
如此聽來,的確殺心很重,皇后垂眸,很是憂慮的模樣。
第187章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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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身體不行; 是他自己清楚認知到又不肯承認的,可許念悠在此之後的懷孕; 讓他內心的那一根神經崩斷——兩年了; 無人能懷孕,只有她。
憑什麼只有她!
於是當知道許青珂跟許念悠郎情妾意……
“在你去南城之前; 你跟她還在梅林裡見過一面; 郎情妾意,好生親近; 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蜀王此時的脾氣反而顯得低沉,並不憤怒的樣子,基於對他的瞭解,皇后覺得許青珂這一次的確在劫難逃。
“君上; 微臣是從事刑偵的; 知道凡罪者必要證據。”
“你要證據?好; 寡人給你。”
有人進來了,墨子歸; 他緩緩而來,膚白勝雪; 眉眼精緻; 這樣的容貌跟嬌養是讓所有妃子都嫉妒的。
皇后眼底卻很平靜。
墨子歸行禮後,蜀王讓他重複自己從前的證詞。
“是的; 君上,奴在梅林遠遠看到許大人……”
看到許青珂跟許念悠似有親密、
似是而非的話。
但足夠給人遐想,假如物件是多疑的蜀王。
蜀王看向許青珂; “在她的羽靈宮裡還發現了你平常擅用的筆墨跟字帖,你如何解釋?”
言外之意是許青珂還登堂入室,進了許念悠的宮裡與她顛鸞倒鳳。
或者說,也必然有許念悠宮裡的人指證許青珂跟自己的主子背叛君王,大逆不道。
有人證,有物證,也難怪許念悠都感覺到了絕望。
那許青珂又該如何?
該證明自己是一個女人,還是證明自己是一個虛弱的男人。
前者違背一切,後者辱沒尊嚴。
至少許青珂可以自黑,卻不喜歡被迫以此來示弱於人。
墨子歸低著頭,他沒說話,但握著的拳頭顯示他有些微緊張。
然後,他聽到許青珂淡涼而沉穩的聲音。
“君上,恐怕你我需要單獨聊一聊,起碼有些事情您不會願意其他人聽到。”
她如此平靜,平靜到其他人幾乎都覺得這人在冒犯蜀王了。
怎麼可以這麼平靜,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就不能跪下來求饒嗎?
皇后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蜀王揮手,讓其他人退下了,只留下兩個內衛守衛兩邊。
“好了,他們都走了,你可以說了。”蜀王盯著許青珂,“你最好確定你說的一切都可以救你的命。”
許青珂不急著說話,只是從袖子裡拿出了一份東西。
兩個內衛幾乎以為她要拿出什麼威脅人性命的武器。
是一本小冊子。
“在君上定微臣罪之前,微臣也希望盡職責職能之能,將之前的案子收尾,就比如調查出誰會用密集而又繁瑣的諸多細節去陷害五皇子。”
蜀王拿到小冊子,看到上面羅列的所有。
“左邊羅列的都是你之前上陳指證不利於允延的調查結果,右邊這些是……推翻它們的?許青珂,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君上也不太相信五皇子會行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但這些推翻原證據的證據恰恰都指證另一個人。”
蜀王看著上面細密而無懈可擊的反證詞,手指稍稍用力。
“太子”
“是的,太子殿下。”許青珂雙手交疊,背脊筆直,她站在下面,卻沒有半點卑微,“太子近五年的出行都備記在太子內坊局之中,在微臣回邯煬之前,已經修書回邯煬讓御史臺跟內坊局協同調出了記錄,太子身份特殊,但凡離開邯煬都需要記錄,五年內他離開七次,每次都名正言順,乃正常的外出,但離開邯煬之後的去向也只有他所帶的人清楚,因為之前君上曾委微臣以全權調查之權,所以屬下讓人暗中控制太子的兩位親密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