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姜信也知道自己留不得,起碼聰明人不該拖泥帶水,便已經讓手下人去收拾痕跡了。
但他仍舊忍不住問,“既是秦爵的軍隊,為何你說是你的人?你跟他聯手了?還是早已知道……”
許青珂彷彿知道他想說什麼,“因為一些機緣巧合,秦笙在我北地修養。”
“那……”
“她是我的人。”許青珂用簡單五個字回答了一個複雜的政治軍事人際關係導致的軍事合作演習問題……
姜信手掌按住了胸口,許青珂,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但姜信也是一個堅強的男子,他也淡然一笑,“原來如此,那還好,我還以為是你早知道景霄要去擄你,你還故意中計然後將計就計脫衣換衣給他看最後還跟傻子似的吃了一顆破丹藥……如果是這樣,許青珂,你會知道我的手段有多厲害。”
許青珂手指摩挲了下,淡淡道:“我還不至於那麼傻。”
但她也輕笑了下,微風吹來,髮絲一縷跳脫,她伸手用纖細的指尖勾住它們,往後精緻的耳朵那邊別去,唇上隨性,含著淺淺的玩味:“所以你沒有機……”
某人已經箭步上來,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穩住了她的唇。
不容她呼吸,不容她抗拒,因他一直都無力抗拒。
他太小心眼了,不肯一個人默默付出,他想要有回報。
一個吻是最淺的賊心。
讓她忘不了他是初步謀劃的貪心。
讓她跟他一樣無力抗拒是他最大的野心。
許青珂沒有拒絕,只是手掌落在了身後欄杆上,她的力氣本來就小,若是不逼出功力,便是真正柔弱無骨的人物,一如當年她被這人逼到水榭水橋欄杆上折腰的柔軟。
這樣的人物,真的是在朝堂之上叱吒風雲攪動山河的權臣嗎?
她只是許青珂。
姜信終究是停下了,再不停下,許青珂要生氣了。
她的人來了。
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林子裡,隱隱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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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信等人離開之後,許青珂依舊站在那裡,只是身上披上了一件寬大的外袍,遮掩了女子衣裙。
原狼到了,垂頭不語。
他只是一習武人,沒有從小根深蒂固的仇怨,心思單純,對許青珂尊重居多,沒有其餘想法。
此時低頭不過是因為不敢看。
不敢看自己尊敬的主子被人佔便宜後嬌弱的樣子。
許青珂偏過臉靜默呼吸了片刻,才開口:“讓人佈置痕跡,當是你們救了我,秦爵的人不簡單。”
原狼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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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本來沒多少軍隊,就後來重建後收編的人,且多出自流民,要監管培養都需要不小心思,原本的軍隊也就一小部分,所以這次攻城是秦爵的人為主,本來嘛,景霄殺出邯煬已是謀反,還擄走許青珂,更是大罪,皇族恨不得食其血肉。
也是許大人能耐啊,竟傳了訊回北地,正好北地有他秦爵的女兒修養,再傳訊息給他秦爵。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許青珂於朝有大半政權,她的令就相當於半個王令。
於邯煬,蜀王急火攻心昏死不知,已是大亂……
若不迅速拿下景霄餘孽,不僅景霄會乘勢在回川起兵,就是其餘各地也必有反賊乘亂而起紛紛攻向邯煬,更別說臨邊諸國。
形勢如此險峻,秦爵只看自己女兒的一番分析就有了決定。
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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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川一戰打得並不艱難,甚至說是萬分容易,一天破城,破城後守軍直接宣佈投降。
既出乎人意料,又在許青珂意料之中。
城主府,許青珂再回這個地方,也不過是隔了兩三天光景,沒有太大的殺戮,也就沒有血流成河,只是城中戒嚴,顯得有些肅穆。
院子裡有一高大魁梧的男子在等她。
算起來,許青珂跟這個人在這幾年裡也就見過一兩次,軍政不相干,加上對方是軍中實幹又孤立的一派,於許青珂這種短短几年就靠盛寵上位的人截然不同。
於是就真的只是照面過而已。
小時候大概是見過的,但秦夫人都認不出她,何況是這人。
許青珂上前,“秦將軍,這次多虧將軍了。”
“是許大人運籌帷幄,調兵如神。”秦爵言辭寡淡,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