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柔的美人心中稍緩,她雖然自持美貌,認定任何男子都會過不了她的繞指柔,可這位大人長得忒好看,她一看到人就整個心慌了。
覺得自己好醜怎麼辦。
東郡知州聞言有些諂媚,湊近說:“大人,這可不是一般的美人,男女之間也不是一定要行那事兒才能得到歡愉,她啊,可是會其他很多玩意兒的……”
阿青就站在許青珂身後,瞧著知州臉上的笑意,再看那濃豔美人的媚笑……
玩意兒?他只能冷眼相看。
“想來知州大人擅長此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卻之不恭。 ”
許青珂沒有拒絕,東郡知州既驚訝,卻也歡喜。
誰說這許青珂油鹽不進的?只不過是還未站穩腳跟,如今站穩了,哪有不吃魚兒的貓啊。
夜深人靜,嬌媚的美人隨著許青珂回屋。
門一關,美人兒就到了許青珂跟前,嬌滴滴得說:“大人,妾身替您寬衣吧,還是您要先沐浴……”
“不必了,今夜要跟你促膝長談。”
啥玩意?促膝長談?這一路都在絞盡腦汁想著要讓許青珂死在她繞指柔上的美人兒懵了。
卻見許青珂轉身,清雅眸子鎖了她,波光粼粼,又深不見底。
“你的身上有藥味,雖有香粉掩蓋,但皮肉之苦疼不疼,你自己最清楚,而這香粉有催情之效,於你自己身體也有莫大的害處。最重要的是,被人豢養著輪流伺候這些粗鄙不堪的虛偽之人,心中不快吧。”
許青珂輕描淡寫一番話讓美人兒一時掩不住臉上的表情,但她很快訕笑,“大人說笑了,妾身也就一勾欄裡面的下賤玩意兒,哪有什麼快不快的,不過是生活所迫。”
“那你可能又要受我所迫了。”許青珂坐下,美人兒被她剛剛一番話嚇住,還以為這人要殺自己,忙上前倒茶。
遞過茶,剛要下跪求饒,卻見這位大人抬眸看她。
“你應該也是玲瓏剔透之人,本官來這裡也不是玩兒的,而是來查案的,但在此之前,需要知道這東郡知州平日裡交好的都是誰……”
僅僅是查案?美人兒心肝顫動,眼中目光閃爍,剛要準備一番說辭搪塞。
“拒了我是死,漏了他們的底兒也是死,這是你的顧慮。但論道理,是他們更怕我,智者擇良木而棲,選擇最有利的,又能報復到那些視你為玩物工具的人……”許青珂喝了茶,微微一笑:“很為難嗎?”
美人兒腿軟了。
腿都軟了,那就該促膝長談了。
阿青站在門口守夜,對於屋裡的事情一概不想,只知道這府中是有人窺伺這裡的。
是誰?
是知州,他感覺到那些僕役躡手躡腳探頭探腦的樣子。
阿青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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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煬之外,一荒野郊外,水流嘩嘩作響,一竹筏從上而下,很快竹竿插入水底,竹筏停在河中央,竹筏上有一個人,他遙遙看著河邊荒草空地中孤零零站著的人。
兩人對望,竹筏上的人忽拋擲出一物,是一竹簡。
“關於那月靈宮的秘密,已經都在這裡面了,你答應給我的,也要做到。”
竹筏上的人聲音及其沙啞。
第124章 鷹與驁
河邊的人挑眉; 淡淡道:“你不就是想知道關於白星河的事兒,我也懶得寫給你; 就跟你這般說好了; 白星河曾有一女; 但當年變故之時,落崖了。”
竹筏上的人錯愕; “她有一女?怎麼可能!都沒人知道……”
“她於你也不熟,有沒有孩子何必跟你說。再且說了; 她跟許致遠也算是謹慎的人,若是早有警戒又或者其他特殊原因將獨女藏起來; 其他人焉能知曉,但當年言士郎等人應該是知道的。”
是啊; 知道了,所以也被滅口了。
她的女兒啊……是否也如她那般?該是相似的吧。
“落崖?可是生還了; 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絕處逢生; 白星河當年也算臨時危難有所準備了,將許致遠跟獨女哄騙走,以自己為誘餌引開那些人,可最後還是失策了。所以,就是跳下懸崖又如何。”
岸邊的人無情的很; 將人的希望粉碎; “那女娃跳下懸崖後,那些人謹慎得很,連夜下懸崖追查; 兩日後找到漂浮水面的女童浮屍,確定了後再焚燬消去痕跡,加上大雪封山,旁人再查也差不多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