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棋差一招,論為別人的獵物。”
“第三條,那位刺殺者的線,殺我殺北琛殺三皇子的人,通殺!不管能不能殺成,結果就是三皇子背鍋,若是能查得深入,便是塞北黑引出莫度,要挑起晉國跟蜀國與強大的草原部落莫度的戰爭,但他似乎主要是想殺我,可真正無法達成時,又退得乾淨,殺伐果斷……”
許青珂想了下,忽然又劃出了一條線。
“第四條,蜀王的線,讓我跟景霄待在一起。君要臣死不得不死,非必要我死,但若是我死可以引景霄背鍋,可以讓蜀王順理成章剷除景霄,如此也是可以的。”
但很顯然,第二條線被第一條線扼殺,第四條線被第三條線打斷。
贏的人算是景霄跟那位幕後刺殺者,可能後者於前者有助力,但許青珂知道景霄於後者無牽扯,那隻能說這第四條線的人物更凌駕於第二條線的景霄。
那個人希望景霄剷除三皇子,引起蜀國重新洗牌。
可這兩人算盡心機,如今也只能算是半成品而已。
“接下來,景霄會放出《驁》的秘密,引發蜀國皇權動盪,逼迫蜀王抉擇。”
許青珂將三皇子的線抹去,拉長景霄的線。
許青珂並不看景霄那條線,卻盯著第三條線,她在想,這個人凌駕於所有人之上,似乎也對她有殺心,可此人……
“必不是蜀國之人,因與所有權力體系都不相干。”
她有自己的自信,偌大權謀絲絲入扣,若是她漏掉了這樣一個足以影響整個蜀國格局的人物,那麼往後她也不必繼續,還不如重新跳入那寒潭中。
所以,這必是一個蜀國之外的人。
這個人還得了某種誘因,非除她不足以安心。
這種誘因是什麼?
是她身邊出了內奸嗎?
許青珂闔眼,略思索,對金元寶幽幽說。
“若以推翻蜀國為第一目的,他會去找景霄。”
然後……她把第三條刺殺者的線往上延伸,跟景霄交叉。
蜀王那條線劃掉。
守株待兔就是了。
景霄的線不必爭分奪秒,可委實一步步逼三皇子入死境,尤是他在囚牢中得知了一件事。
“民間傳音《驁》乃是……”
他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
“三十年前,畫作巨匠坐山客從蒼山之頂跳下懸崖,但留下一幅畫——《驁》,且題下:北風南吹 ,乍起一池秋江寒引水。”
周闕跟鍾元終究提起了這件事,不得不提。
“那幅畫當年見過的人不少,後來都沒活過三個月,三十年來見過的人很少,因在當年就已經消失無蹤,倒是平靜了二十年,我都差不多要忘記它了。”
鍾雲聽著周闕說,垂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