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揖:“仲德兄性情中人,賈詡心中,極願與兄為友。朔方時的些許言語,兄長萬務放在心上!”
“兩位先生,還是入座吧。”我低聲提醒了一聲。
賈詡和程昱呵呵笑了笑,挽手迴歸了坐席。
程昱繼續道:“彥方師從陳太丘,名義遠播遼東,德行無缺,可謂一時師表。”
王烈似是自嘲一般,輕輕搖了搖頭。
“仲禮甚有膽色,言行無忌,說起來,倒是和我頗有相似。”程昱斂須笑道。
劉政微微抖動著眉毛:“豈敢和仲德先生並論。”
“幼安飽讀詩書,明曉禮儀,世人典範,”程昱來了個轉折,“然則為人近乎愚直,不諳變通。”
管寧嘆了口氣,拱手道:“慚愧。”
“根矩德操無匹,安貧樂道,不慕名利,秉持本分,無可挑剔。”
邴原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子尼乃經學大師鄭公康成門下,學問自不用說,”程昱緩聲道,“只看在遼東為田曹之所為,方知子尼亦深有為政治民之才。”
“先生謬讚了。”國淵連忙謙道。
程昱仍然朝向這五位文士:“五位均是當世名士,卻紛紛避亂於遼東,昱以為非明智之舉。”
王烈正色道:“請教先生。”
“當時黃巾作亂,賊臣亂政,九州不定,世人流離失所。尋覓避亂之處,原本無可厚非。然則,我等既有所學,卻棄之不用,遠遁海外,於逍遙處講經論道,自得其樂,保全一家一族,此乃小智。”程昱語聲鏗鏘。
劉政粗聲問道:“何謂大智?”
程昱朗聲答道:“或輔助明君,或自己為之,一展生平所學,保一方安寧,直至匡定天下!”
王烈低頭不語,臉上略顯慚色,微微泛著紅光。
管寧卻道:“仲德先生所言,句句如當頭棒喝,寧只知自保一家,卻忘卻了水深火熱之中的天下萬民,實在深感慚愧!”
劉政、國淵、邴原幾人都是拱手道:“我等慚愧!”
程昱轉過身來,面向了幾位營長。
5程昱點將
“伯安,”程昱按順序先對二營營長高順下手,“為人清白威嚴,重視信諾,其治軍之嚴整,軍中無出其右;每戰,令行禁止,奮勇當先;定功之時,往往謙讓他人,不受饋贈,令人感佩非常。”
高順一如既往,表現得非常安靜。
“你的不足之處,其一,”程昱微微咳嗽了一聲,“是你作戰英勇,但武力稍顯不足;其二……是你平素太過清高,或者說,”他換了個描述,“令人感覺不易接近,長此以往,會讓同僚心生他念。”
“是。”高順微不可見地頷首。
見他表示了認可,程昱便換了個物件:“伯虎,你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