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看情況決定,不必專門向我報告。”我笑了笑。
“屬下遵命。”他向我一拜到地。
從遼東時便追隨在我左右的陸仁,目前在一營中還只是旅長、中尉銜,既算是我身邊的人,也算粗通文武,有些本事,卻又不會給身為刺史的杜畿帶來較大的壓力,未必就不是個極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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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日,就在太學院正式開課九天之後,中華中央軍事學院也緊鑼密鼓地開啟了大門。
太學院地處洛陽城西南方,軍事學院的地址則是選在城東的人工湖附近,第一期校舍的建設耗時接近三個月,大致能夠勉強容納五百人同時生活與學習。
不過……或許是宣傳力度不夠,或許是之前的太學院的光芒太過耀眼,新中國中央軍事學院第一期的學生竟然只招收了不到三百人,而且,還包括了不少如同賈穆、馬休、褚方等本身已經在軍中任職,只是半工半讀的學生……
我只能安慰自己:畢竟這是第一屆,要轉變人們的觀念還需要時間。另外……兩百多人也就夠了,能培養出二十名出色的將領就算是大賺了,何況馬上就要天下統一了,要那麼多武將也沒有什麼大用啊……
“大哥,哦,王兄……”正在戰馬身邊擦拭著佩刀的馬休見我正巡視校場,慌忙收了佩刀,向我問好。
“不用改口,”我朝他擺了擺手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校場中縱馬賓士的幾名騎士,問道,“這是在上什麼課?”
“是騎術課,”他向我解釋道,“今天的教練是拓跋將軍,練的是馬背劈砍。”
我旁觀了片刻,完整地看了一遍。大約是十人一組,要全力催馬賓士,並且在疾馳中揮刀連續砍向三根一人高的木樁。若有人明顯減速或者木樁上刀痕深度不夠,則統統視為不合格。
“王上?”擔任教練的拓拔野在做了一次示範後才看到了我,慌忙跳下了馬背,一邊擦拭著臉龐的細汗,一邊向我施禮,“拓拔野拜見王上。”
他這一拜,校場中的學員們也反應了過來,騎馬的紛紛從馬背上滾落下來,竟是整整齊齊地向我行禮:“拜見王上萬歲。”
對他們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我也懶得再一一糾正,只點頭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本王只是來看一看,你們無需在意,好好操練就是。”
“諾!”
學員們又一次翻身上馬,開始了新一組的訓練。
或許是因為知道我在現場觀看,或許只是我的自我意識,這一次的訓練裡,這幫學員似乎格外賣力,十人之中,竟然有兩名騎手能一刀將一根碗口般粗細的木樁砍成兩截。
我笑著鼓起掌來:“都是不錯的壯士!”
“這才第一天,只會用蠻力劈斬,若上了戰場,恐怕根本活不下去。”拓拔野倒是毫不留情。
我當然知道:那兩人為了在我面前表現自己,那兩次極具威力的劈斬之後,木樁的反震力會讓他們的手臂肌肉在短時間內陷入麻痺。
而在真正的戰場上,一秒鐘的麻痺已經足夠讓你死上十次了!
“那你就好好教他們。”我伸手拍了拍拓拔野的後背,踱步離開了這塊訓練場,前往其他教學區域進行參觀。
在太學院的課程安排上,我幾乎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提議學子們應該有時間學習騎射以鍛鍊身體強健體魄;而在軍校,我則提出了諸多的建議:比如增加文化課所佔的比例。
關於文化課,我的計劃是,在第一年,軍校的學生們要學習最基本的文化知識,至少要能顧熟練使用常見的漢字,熟練掌握三位數的四則運算,懂得國家重要的法律,並學習若干篇必讀的經典文章——有足夠文化功底的學員則可以跳過進入第二年;從第二年開始,再學習兵法戰略,並逐步掌握部隊中通用的各類必備技能第三年則根據個人特點進行強化與精進,三年之後就可以畢業了。畢業後,既可以參加國家統一招錄的武考,也可以憑藉學校推薦和州郡選拔直接進入各地的軍事機構,即使最差的情況……只要能透過畢業考試,至少也能透過分配混上一份足以溫飽的工作——畢竟這是中央軍事學院!
我信步來到了一間教室門外,卻聽到了一個清朗的聲音。
“在下潁川荀彧,現在大法院任職,”荀彧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了出來,“今日,是軍事學院開院的第一天,諸位來此學習,大多是偏愛武勇的壯士,想以戰功博取功名,這原本也是不錯。然而,從目前天下的形勢來看,新朝已經佔據了中原九州,舊漢只在東南苟延殘喘,不出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