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給你取個字,叫做‘鐵衛’,如何?”
“鐵衛?”典韋並沒有仔細咀嚼欣賞,而是當即抱拳行禮,“屬下多謝王上。”
我搓了搓下巴,感覺自己取字的水平又上了一個新臺階。
82天朝光芒照四方
“王上!”戲君踉蹌著衝入了我的書房,最後卻腳下拌蒜一個惡狗撲食撞翻了玥兒和依依堆起來當做城堡的一堆竹簡。
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兩個小丫頭拉進了自己懷中:“你橫衝直撞成何體統!”
“屬下該死!該死!”他倉皇著從竹簡裡爬了出來,一張臉上已是毫無血色。
我自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他如此慌張,忍不住又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把你嚇成這樣?!”
“嚇?”他連連搖頭,“屬下是喜不自勝,這才亂了手腳!”
我一怔,心裡卻暗自鬆了口氣:“看你面無人色,我還以為敵軍已經殺到洛陽城下了。”
“屬下剛剛幾乎衝撞了兩位小主……是因此而後怕……”他解釋道。
“有我在這裡,沒人能赤手空拳傷得了她們,”我微微一笑,“何況你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連摔倒的過程都是那麼緩慢。對了,什麼事情讓你喜不自勝?”
“志才為何先我等一步稟報王上?”門外響起了荀攸的聲音。
“拜見王上。”與荀攸一同而來的還有賈詡和王烈。
我眼皮一跳,卻看到這幾人神情都相當輕鬆,王烈的臉色還有幾分淡淡的激動之色,於是笑道:“戲志才毛手毛腳,只說喜不自勝,卻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究竟是什麼喜事?”
“王上可還記得朔方?”賈詡先問道。
我微微一怔,這個熟悉的地名立刻跳了出來:“當然,那可是我第一次出任地方,朔方怎麼了?”雖然這個地方我不曾忘卻,但實際上,自從我調離朔方後,這個遠在塞外的小郡就從來沒進入過我的視線。
賈詡笑道:“朔方太守王磊呈報幷州刺史徐晃,稱朔方與涼州北地間有胡狄近十萬,派遣使者向我朝稱臣,願為新朝百姓,幷州已護送使者抵達洛陽。”
我不自覺地抬眼去看了看書房側壁的微型地圖——稱王之後,我有條件在各殿中懸掛不同尺寸的地圖了——很早以前我就下過決心,要把遊離於中國之外的這塊土地收歸朝廷所有。
“新朝初立不到一年,就有化外夷狄聞風歸降,且有十萬之眾,此後漢近二百年來所未有之盛世也!”王烈的鬍子都快翹了起來,“王上不妨厚撫胡狄之酋首,令其族上下歸心。”
我當然知道,但我很快提出了問題:“如何安置他們?”
幾個人都是一怔。
“我可不想給他們劃一大片草原讓他們如同原來一樣自行其政,而且……還要我們掏錢去養。”我想起來現在依然盤踞在幷州北部的匈奴南部,這超過十萬的匈奴人內附漢朝已經近百年,但似乎除了高層領袖,廣大族人的生活和之前沒有任何改變,每年漢朝還要掏一大筆錢來“撫慰”他們和回應他們的“忠誠”——當然,你要是不撫慰,他們就以活不下去為由劫掠周邊郡縣。
事實上,我已經決定要對這批好吃懶做的匈奴人下手了,只不過現在正讓徐晃對幷州的部隊進行整編,暫時無暇顧及,但等到今年秋收之後,勢必要將匈奴編入郡縣化為順民——而這種政策,龐柔已經在涼州開始逐漸推行。說起來可笑,因為馬家這六七年來在涼州的巨大影響,加上我本人在底層群眾中間的威望,以及涼州羌族大頭領迷圖的積極配合,那些為數眾多的少數民族竟然沒有太大的抵抗。
“那就如同涼州一樣,將這數萬胡虜青壯者充入軍旅,老幼婦孺則安置在各縣之中,勿使其聚叢集居。”王烈道。
賈詡則搖頭:“龐令直處理涼州異族,已是吃力,此時再給他送去十萬,恐怕要起動亂,不如分散化入司隸七郡中,每郡萬人上下,分至各縣也就數百人,如此則難以生亂。”
“嗯,”我想了想,覺得司隸還是比較安全,卻又問了一句,“司隸的土地足夠多嗎?”
這幾日卻都是苦笑。
賈詡道:“實際上……自桓靈二帝以來,中原禍亂頻繁,無主之地雖然不能說不可勝數,卻也容得下這十萬人口。當下不缺良田,只缺耕種之人。”
“說的也是,就這麼辦吧。”我這才想起,自從十多年前黃巾起義之後,董卓秉政時又戰亂多年,前幾年中原又連續大旱,蝗蟲遮天流民遍野,人口銳減了許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