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心智不堅了……”賈穆強辯了一句,卻毫無說服力。
他有些不甘心,又辯解道:“那修道多年的白先生為什麼也中了邪?”
白髮沉默了片刻:“貧道的修行還差得遠……”
“但……那些一般計程車兵卻毫無異常?”我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這下白髮直接搖頭。
“對了,白先生,”賈穆道,“有沒有這種妖法,拿稻草什麼的扎個小人,上面寫上人的名字,再念上一段咒術,是不是就能詛咒這個人中邪然後死掉?”
“這是什麼怪法術?”白髮聽得直皺眉頭。
“我聽說之前皇帝的嬪妃們為了爭寵,皇子們為了奪位,經常幹這種事情啊。”賈穆撓了撓後腦勺。
白髮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不知所謂!”
28中邪事件的後續
在中邪一天之後,白髮再次向我彙報。
“貧道昨日獨自又去了出事地點仔細檢查了一次,”他攤了攤手,“但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什麼東西也沒找到……很顯然,他們已經把做過的手腳都收拾掉了。”
經過一天的時間,我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既然是有人有備而來專門對我下的手,那我們找不到太多線索也很正常。”
“但……主公此次出行,實屬偶然,連賈、程兩位先生事先都未必得知,那些外人又如何能夠知道?”白髮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們可以做一個排除法,”我緩緩在紙上寫了幾個人的姓名,“知道我出行的人,首先,我的幾位妻子,應該可以排除……”我劃掉了這幾位女性的名字。
“典韋、賈穆、魏延這些護衛,都是臨時才知道的,沒有時間與外界進行聯絡。”我又劃掉了典韋。
“還有你,你是一個重點懷疑物件,”我停下筆,看他,“你道法多端,或許會有什麼千里傳聲之法,可以通知那些妖道事先埋伏?”
白髮皺了皺眉:“貧道可不會這種道術。”
我笑了笑,劃掉了他的名字:“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他遲疑了三秒,問道:“是誰?”
我看了看紙上剩餘的一個名字,輕聲回答了他:“防務院兼內務院院長,韓暨。”
他沉默了片刻:“主公……要怎麼做?”
我也沉默了片刻:“我想……先開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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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日,午後。
我召集了各院部的長官及司級官員在南宮卻非殿召開緊急會議。
我親自主持會議。
“這個時候,把你們召集過來開會,為的不是別的事情,”我的目光逐一從他們的臉上掠過,“會議的議程只有一項,誰是通敵者?”
“昨天,我的出行是臨時安排的,從決定到出城,前後不超過一個時辰,但在即使這麼緊湊的時間裡,我卻在距離洛陽城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中了埋伏。那麼,我不禁想問一句,敵人為何會知道我的出行情況?”我眯起眼睛,“顯然……我們自己人中間……出了叛徒。”
廳中坐著超過三十人,從級別上來看,都是大員,他們此刻神情各異,但沒人敢喘大氣。
我繼續說道:“知道我出行的,不過區區數人,除了我的妻子,便只有隨行護衛,當然……我的護衛事宜一直由內務院負責。”我向嫌疑人發問,“公至,你告訴我,你那裡有沒有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韓暨身上。他沉默了片刻,緩緩抬頭:“屬下認為……內務院沒有問題。”
他的態度很是堅決,我原本想質問他的那些話一時也說不出口。
他緩緩道:“昨日一早,賈穆通知屬下主公準備外出,屬下職責所在,本打算陪同出行,但被主公拒絕,之後屬下又按照主公吩咐派人通知白髮先生陪同出行,前後不超過半個時辰。”
“韓院長,當時除了閣下……還有誰知道主公出行?”詢問的是法正。
韓暨並沒有多想:“當時……是韓勝去通知白髮的,所以他也知情。”
“韓勝?”我將目光轉向了這位來自漢朝老臣韓融的兒子,問了和質問韓暨時一樣的問題,“你告訴我,你那裡有沒有問題?”
如同他的直接領導一樣,韓勝沉默了片刻,堅決地予以了否認:“沒有問題。”
“請容屬下一言,”嫌疑人韓暨再次開口,“屬下以為,應該重點盤查跟隨主公出行的那二十餘名護衛,畢竟,能夠掌握主公出行路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