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對手。
黃祖身高只是常人水平,面貌與黃毅確實頗有相似之處。雖然一直作為劉表手下的第一名將出現在軍情訊息中,但其實他長得頗有儒士氣質,雖然五官稱不上俊朗,但年近半百的他面色白淨,面板保養得十分細膩,修理得整整齊齊的鬍鬚超過一尺,我怎麼也無法將他與那位在歷史上射殺孫堅、醉殺禰衡的暴躁太守聯絡在一起。
“昨日犬子貿然出兵,妄圖奇襲王上,不僅被王上一眼看破,還幾乎丟了性命,”他低頭道,“若非王上仁慈,老朽便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呵,”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要客氣?這是應該的?
還好他很快就繼續說道:“老朽在宛城想了整整一晚,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王上胸襟氣度,雄才偉略,世間再無一人可比,又想到我主劉景升,原本也是天下俊傑之才,但入主荊州之後,短短數年之內,安於逸樂,再無雄圖,既不想扶持漢帝復興朝廷,也不思開疆拓土以建功業,甚至連荊州郡縣也掌控不住,每每如此一想,總感嘆遇人不淑啊!”
“府君說的是,”他身後一名國字面孔的黑臉大漢粗聲附和道,“這劉景升自從娶了蔡氏女兒後,對蔡氏百依百順,不僅軍政大事都要聽從蔡氏的意見,而且也有意將軍權交給妻弟蔡瑁來掌管,府君為他效力多年,功勞自不用說,但在他眼裡,卻也只是個埋頭賣命的人物罷了!”
“夠了,”黃祖搖頭道,“雖是舊主,但臣不言其過,何況他對老朽不薄。”
“哼。”黑臉大漢不以為然。
我朝他拱手問道:“將軍如何稱呼?”
大漢連忙答道:“回威武王,末將蘇飛,之前是南陽都尉,輔助府君掌管兵馬。”
“哦,原來是蘇將軍,”我覺得這名字非常耳熟,“久聞黃太守麾下有一員猛將,不想今日得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就隨口一說。
他哈哈而笑:“威武王見笑了,在王上面前,誰敢說自己是猛將。早就聽說王上的虎豹飛軍縱橫天下無人可擋,連塞北的胡虜匪類都望風而逃不敢一戰,甚至將飛將呂奉先都收入麾下,難怪我南陽傾盡精銳也奈何不了王上分毫啊。你說是不是啊,仲業?”
“仲業?”我回頭看了看張仁(張仁字仲業),他卻也是一臉茫然。
卻聽蘇飛身邊另一名年輕的將領答道:“威武王兵馬固然是天下精銳,但最可怕的是……他一開始就看破了我們所有的行動,才使得我軍步步受制,最後作繭自縛。”
“這位年輕的將軍是……”在我有限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
“末將文聘,拜見威武王。”他低頭行禮,自報家門。
“原來是你,”我單手將他扶住,“英雄少年呵。”
“王上見笑,”他連忙道,“若說英雄,王上才是當今第一英雄少年。”
“呵呵,”我摸了摸平坦的下巴,笑道,“看你年紀,恐怕和我差不了兩三歲吧?”
“末將今年二十有三。”
我點了點頭:“唔,仲業長我兩歲,不過……能夠獨自率領五千精兵,在荊州恐怕已經很不容易了吧?”
“是。”文聘微一低頭。
“王上這話說得不錯,”蘇飛從一旁道,“仲業和末將一樣,出身寒門,二十來歲就能統領一軍,在荊州確實再無他人了。”
我笑了笑:“能慧眼識珠簡拔人才,還放心大膽地破格提拔予以重用,可見劉景升並非一無是處嘛。”
“是。”文聘道,“劉荊州對末將確有知遇之恩,可惜末將未能報答。”
“你是否願意和黃太守一起,為我效力?”我問。
他略有錯愕:“末將……不明白王上的意思。”
“你若只是迫於南陽的形勢而歸順於我,心中卻仍然顧念劉景升之情,我可以讓你和你手下計程車兵平安離開,”我微微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真的?”他大驚。
黃祖、蘇飛等無不訝然。
“嗯,我從不欺騙已經敗於我手的敵人。”我實話實說,同時又道,“是否留下,你最好現在就做好打算。”
“不,”他當即搖頭,抱拳向我行禮,“末將願為王上效犬馬之勞!”
“很好,”我笑著將他扶起,“你絕不會後悔的。”
“是!”他用力點頭。
“既然如此,黃太守,我們先入城如何?”我朝黃祖問道。
“王上隨時可以入城,”黃祖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