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罩在面部的盔甲,沉默地向我靠近。
“玲綺呢?”我發現他與我之間唯一可以發揮緩衝作用的人竟然不在場。
是不是說明……他蓄謀已久?
“她染了小恙。”呂布的眼神怎麼飄忽不定?
他的每一個動作,在我眼中,都難以捉摸,極具危險。
雖然典韋和魏延已經帶人將我圍在中央,但我這次出行,一共也只帶了二十來人
這一刻,我手中甚至連一把兵器都沒有。
平生第一次,我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搶奪一匹戰馬自顧自逃跑……
二十對兩千……
我想,沒有人能打贏。
“馬車壞了嗎?”呂布掃了一眼我身後的幾輛馬車。
“車轅斷了。”我死死地盯著他。
他向身後招了招手:“快從附近村鎮找些修理工具去,不得耽誤。”
幾十名快馬當即飛縱而出。
我微微一怔:“你在幹什麼?”
“嗯?”他回過身來看了我一眼,翻身下馬,“屬下這幾日,正在帶領士兵進行冬季訓練……是不是……不合規矩?”他忽然有些侷促。
“你是在訓練?”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呃……是啊……”他遲疑著問道,“就在洛陽附近行動,應該不需要向兵部或者軍事院彙報吧……”
“是,現在還不需要……”我長出了一口氣,勉強露出笑容,“你們這次訓練,有哪些內容?”
“唔,”他摘下了頭盔,“主要是雪地急行軍、馬上齊射與整體攻防演練,因為初冬時按照主公制定的編制新徵了一千新兵,所以還需要再磨合幾個月才能發揮最大的戰力。”
看他說得這麼認真,我終於確信他不是來殺我的了……
“訓練量不要過大,新兵可不像你我這般體質,”我叮囑道,“何況你自己也是重傷初愈。遇上雨雪天氣恐怕也不好受吧?”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自己身上的舊傷現在也在隱隱作痛。
“這些小事,主公不必過多操心,屬下又不是剛上戰場的新兵。”呂布淡淡笑了笑,好像不太喜歡我直接過問他的練兵事宜。
“奉先,”我語重心長地勸道,“你這自負的脾氣要慢慢改掉啊,雖然你帶兵多年經驗豐富,我剛才說的也沒什麼大不了,但多聽別人的意見,未必就不能使你的練兵方式更加完善。”
“屬下……受教了。”他微微點了點頭,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不對……不是沒有變化……他的眼角忽然緊緊繃起,濃眉如兩道利劍般高高揚起,豆大的汗珠從額角兩側緩緩滴下,兩條手臂似乎在難以抑制地顫抖……
“你……怎麼了?”我驚呼了一聲,條件反射性地向後退了一步。
呂布翻了個白眼,雙手從外向內一劃,就朝我撲了過來!
緊隨在我左右的典韋立刻出手!
四掌相接,向後退出的……卻是先出手的呂布!
雖然是倉促應對,但典韋本身的蠻力卻要更勝一籌。
“你想殺我?!”我定了定心神,提聲問道。
“將軍!”他身後千餘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了喊聲,將呂布圍了起來。這些士兵原來就是呂布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