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遭到了以她的親生母親為首的廣大女同胞的強烈反對。
“你該不會想把玥兒給扔了吧……”她甚至聯想到了這麼可怕的事情。
我無奈地拍了拍女兒的屁股:“玥兒,交給你了。”
玥兒仰起頭來,很堅決地對她媽說:“是玥兒要爹爹帶我出去的!”
“你真的要出去?”蔡琰還是不放心,“外面風這麼大,這麼冷!”
“我不怕冷呀。”她拍了拍自己早已武裝得如同粽子一樣的身子,發出了“嘭嘭”的悶響。
“那……你得把木頭帶上。”蔡琰挑了個自認為信得過的人選。
我笑了笑:“賈穆……可是刺兒的親舅舅呀……”
蔡琰一呆,我大笑著舉起女兒,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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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次微服私訪,身為內務院院長的韓暨原本強烈要求陪同,但考慮到他身兼多職,我只帶了親衛旅的二十名輕騎,典韋帶著賈穆和魏延兩名年輕的下屬隨身護衛,我還特別邀請來自崑崙山的白髮一起同行。
一行五十餘人,分乘五輛特製馬車,在風雪中緩緩而行。
“白先生衣著如此單薄,難道不冷嗎?”儘管身在車中,梁聰仍是忍不住搓著手。
白髮道士和我一樣,都只穿了薄薄的兩層,但我的內功已經臻至大成,在刻意的控制下,可以做到幾乎不受氣溫變化的影響。
“哦?”他看了看自己,笑道,“貧道自幼便在西崑崙大雪山中修行,因此對中原的冬季並不覺得太冷。”
“看不出來,你的內功也已經相當了得呵。”我笑道。
“呵呵,”他看著我說道,“貧道的內功與主公的有所不同,並沒有那種能外施於形的強大威力,更多隻是用來休養身心,嗯,還有施展輕功。”
“爹爹,我想出去走走啦……”玥兒抱著我的胳膊,軟聲求道。
“覺得冷了就立刻回車上來。”我拍了拍車廂,示意在最前面趕車的典韋在路邊停下,
剛揭開厚重的簾子,一股凜冽的冷風便卷撲而來。
白髮首先輕飄飄地飛出了馬車,賈穆也帶上了刀劍跳下,我給女兒裹緊了外套後抱著她跳下了馬車。
雪花已經小了許多,但看樣子一時半會還不會停止。
“我要下地呀!”馬玥撲騰著雙臂。
我輕輕將她放下,她便搖搖晃晃地在雪地裡跑了起來,鹿皮棉靴在雪地中踩出了兩串淺淺的腳印。
“魏延,你帶人保護好小姐!”典韋悶聲發出了命令。
“是,老大!”魏延立刻帶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侍衛各自牽著戰馬將馬玥圍在了中間。
“別太靠近了。”我笑著朝他們吩咐道。
“是!”魏延慌忙指揮著侍衛們將包圍圈向外擴大了一倍。
“還是很冷啊……”梁聰終於哆哆嗦嗦地從馬車裡鑽了出來,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厚重的羊皮大氅。
我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年紀輕輕,就這麼怕冷,以後年紀大了遇上冬天豈不是要凍死?”
“這小子是腎虛。”白髮在半空中將話拋了下來。
梁聰耳朵都有些發紅:“你才腎虛!我只是有些怕冷!”
“那不就是腎虛嗎?”賈穆哈哈大笑,用力在他腰上拍了一掌。
他也是練過幾年內勁的人,一掌下去,梁聰踉蹌著幾乎摔倒在地:“你想殺人嗎?!”
賈穆攤了攤手:“一時失手,沒能控制住力道,抱歉抱歉,哎喲!”
一團雪球“噗”的一聲砸中了他的腦袋。
“誰敢打我?!”吃了一嘴雪水的賈穆惱羞成怒。
“哈哈!”馬玥在不遠處拍著雙手笑個不停。
“姐夫,我要揍她一頓,你不要攔我!”賈穆嗷嗷大叫。
“好。”我笑著退開了一步,給他讓出了一條通天大路。
得到許可的賈穆立刻擼起袖子朝我的女兒撲了過去。
“敢打你舅舅(雖然玥兒是蔡琰的女兒,但在我的授意下,她還是管賈羽的弟弟叫了舅舅,因為我本身就是個關係盲……),看老子不教訓你!”賈穆大吼著,彎身從腳下摟起了一大團白雪,用力擰成兩個大球,二話不說就向我的女兒甩出了一球。
我忍不住一怔:這貨真的有些腦子不清楚了,就算要玩打雪仗,你這一團雪球……是不是太大了些?你用的力道……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對面只是三歲半的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