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不過……”褚燕抬頭道,“首先是為此人向王上表功。”
我抬了抬眉毛,笑著問道:“什麼功勞?”
他解釋道:“主公也知道,屬下原本出身山賊寇匪,最初的根據地就在太行山上下,因而被世人稱作黑山賊。”
我點頭道:“不錯,我聽說過。”
“屬下也曾擔任黑山首領一位,當時被河北各路草莽勢力推為首領,依附在屬下手下的兄弟最多時,曾經接近二十萬人,在河北也算一方勢力。”
我笑道:“不錯,當時以我的實力,恐怕還真打不過你。”
他撓了撓鼻尖,笑了笑:“雖然後來屬下棄暗投明……跟隨了主公,但在江湖上還是有些……這個威望的。”
我點了點頭:畢竟當過相當長時間的大哥,一點影響力都沒有也不太現實。
“所以,之前在駐守河內時,因為臨靠幷州,屬下也曾擅自做主,發動這些兄弟在太行山內外對曹軍進行騷擾,雖然人數不多,對曹軍沒有造成傷筋動骨的損耗,但也經常能帶回來一些曹軍的動向,並且及時向幾位先生彙報,王上,這算不算功勞?”
“當然是功勞!”我哈哈一笑,“這位壯士,是不是就是他們的領袖?”
“是,”褚燕答道,“這位壯士,姓欒名晨,表字許褚,乃太原祁縣人士。”
“許褚?”我吃了一驚,急忙仔細打量這位虎將。
“許褚”身長七尺五六,臉面略長,一對吊梢鳳眼格外彰顯性格。他身型整體偏瘦,四肢略顯細長,一雙乾瘦的手掌青筋畢露,但我看得出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恐怕爆發力極強。
不過……許褚不是肉盾型的嗎?為什麼忽然又成敏捷型的了?
他向我解釋道:“不是‘許褚’,是‘旭日東出’的‘旭出’二字。”
“我們握個手?”我看著他瘦削的手掌,伸出了右手。
他微微一怔,急忙在衣襟上擦了擦手,這才與我相握。
“我試試你的力氣,我們同時發力……小心。”我提醒了一聲,而後緩緩增加力道。
手上猛然一沉,我甚至覺得手掌的兩側有些發疼,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內勁的奔湧。
“王上!”褚燕急忙上前,“欒兄弟雖然是天生神力,但從沒有學過內功……王上千萬小心!”
“原來如此。”我收回了內勁,拍了拍欒晨的肩膀,“我的手都被你捏疼了。”
“唔!”欒晨卻悶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顯然沒有內功墊底的他五臟六腑都不太舒服。
“欒兄弟自幼跟隨異人習武,一身橫練功夫可謂刀槍不入,腳程更是極快,而且……他所使的一對錘斧,總重超過百斤,”褚燕扶住了欒晨,“王上,你說……算不算個人才?”
“等下,”我聽到了有點奇怪的事情,“你說……他所使一對錘斧?”
“是,”在褚燕的幫助下,欒晨總算開了口,“草民習慣左手持錘,右手持斧。”
斧錘雙持……這算什麼流派?
“那你……怎麼騎馬?”我忍不住又問。
他一臉奇怪的表情:“草民不會騎馬,但一旦跑起來,尋常的戰馬也追不上我。”
我哈哈而笑,輕輕在褚燕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飛鴻,你給我找了一個大寶貝啊!”
巴掌還沒拍到,褚燕已經提前吸了口冷氣:“主公饒命!”
“叫什麼叫,我只用了一成力!”我啐了一口。
“嚇死我了!”褚燕竟然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屬下年紀老邁,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前,可受不起主公一巴掌啊!”
“你才不過四十出頭,怎麼就敢稱老邁?”我笑罵了一句。
“每次看到主公的少年英雄、意氣風發,自己卻已是須發漸白,都不由不緬懷年輕的時光,不得不感嘆歲月的殘酷啊。”他竟然還飽含滄桑地感嘆了一聲。
對於這番話,我還真不能反駁,畢竟,褚燕今年已經四十三歲,這個年紀在古代確實不能再稱作年輕。
我只能錯開話題:“欒……旭出是吧?”
“是。”欒晨點頭。
“剛才飛鴻說,你一身橫練,刀槍不入?”我看了看他並不算魁梧健壯的身子。
“對於一般士兵的刀槍,除非是擊中要害,確實很難對我形成傷害,”他在胸口捶了一拳,“但若是由主公持刀來砍,恐怕草民只能一命嗚呼。”
我微微翹了翹嘴角,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