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李典、張郃、司馬朗,我當然要讓太史慈在其中獲得更大的掌控權。
衛覬筆下絲毫不停,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寫錯字。
“河內豈不是空缺出來了?”郭嘉插了句話。
衛覬明顯一頓,而後搖著頭在紙上劃了一道。
“擬將禮部橋瑁任河內太守;潁川太守杜畿調任河南尹;弘農太守王邑轉任潁川太守;潁川郡防務院長陳到升任弘農太守;”我摩挲著牆壁上的這張地圖,想著還有哪些地方,還有哪些人需要調整,“河南尹防務院副院長龐淯升任潁川副守併兼防務院院長……都記下了嗎?”
杜畿本就是我的得力屬下,這兩年在郡縣上磨礪了一段時間,接手首都雖然仍略顯倉促,但也不至於無從下手;河內現在已經不算前線,讓陳到去鍛鍊鍛鍊,即使出了問題也不會影響太大;王邑是個有才能的官員,相比於不足二十萬人口的弘農,六十萬人口的潁川更能發揮他的才能;當然,考慮到他治民有餘治軍不足的缺點,我專門派了龐淯去掌管軍事,畢竟潁川南面可緊鄰著劉協的地盤。
衛覬筆走龍蛇,在末尾稍稍頓了一頓,點頭道:“是。”
“還有哪個郡有空缺?”
“唔,”他略一思索,“應該沒有。”
“對了,伯儒,”我輕輕敲了敲太陽穴,“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接任司隸?”
“主公是說……司隸校尉?”他搖了搖頭,“似乎沒有特別合適的人選。”
“我想……讓你接任,不知道……”我放下了手指,問道,“你有沒有意見?”
衛覬好像僵在了原地,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緒。
他恍若初醒,慌忙道:“屬下……怕難堪大用……”
我瞪了他一眼:“司隸校尉才有多少事情,又不讓你帶兵打仗開疆拓土,你能有多難堪?”
“是、是是是!”他連連點頭,“屬下竭盡所能、竭盡所能!”
“這還差不多,”我稍稍加力,在他肩膀上又拍了一掌,“你把你手中的活……就和郭奉孝接洽一下吧?”我指了指郭嘉。
“是。”衛覬肩膀一歪,咧著嘴答應。
“不行!”郭嘉好像屁股被人咬了一口一樣,連滾帶爬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不要!”
“志才先生,你咬他了?”我笑著問道。
戲君很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冤枉得很啊,我距離他可有一丈遠,再說了,他又不是母雞,我幹嘛要咬他的屁股?”
喂,我剛才沒說你咬的是屁股吧……
“我才不當尚書令!”郭嘉沒有顧得上和他鬥嘴。
“你當屬下的怎麼還挑三揀四?”法正歪了歪嘴,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
“我只能活十來年了,要是每天還得再處理這麼多公文,那豈不是要縮短壽命?!”郭嘉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就讓孝直來吧。”我搖了搖頭,對於他的這個理由毫無辦法,“你還是做個沒有日常事務的參謀吧。”
“正年紀太輕,僭任參謀司司長已是重用,不敢再任尚書令啊。”剛剛還在批評郭嘉挑三揀四的法正也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我想到了剛剛衛覬的話,感覺在法正沒有什麼特別重大功勞的情況下,確實不應該直接提拔,不然我恐怕又成了隨意用人、毫無原則的君主。
“那你們都有什麼人選可以推薦?”我搓了搓下巴,向諸人詢問。
“別看我,”郭嘉繼續擺手,“我剛過來,沒認識幾個人。”
衛覬也搖頭:“除了王、程、賈幾位先生,剩下的其實都以年輕人居多……”
戲君抬眼看了看我,緩緩說道:“屬下有個人選……本不該推薦給主公,但其確有才華……”
“你說的是誰?”我奇道,“如果真的有才,我為什麼不用?”
“屬下所說之人……就是荀彧。”他回答。
郭嘉拍了拍手:“就讓他來幹吧,他肯定能活六十歲!”
我沉默了片刻,緩緩搖頭:“既然說了要懲罰,至少現在我不會用他,何況……尚書檯是機要文書收發之處。”
戲君嘆了口氣:“屬下失言。”
“沒事。”我也嘆了口氣,“就讓文和先生兼領尚書檯吧,以後有適合人選時再提此事。”
“是。”衛覬將最後的一道任命記錄了下來。
我將目光移向了案几上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