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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這道士對於中國的名山大川一直心有嚮往,去年還專門請假並申請用公款旅遊了好幾個月。
“姐夫,”賈穆往篝火裡扔了兩支樹枝,“你說天為什麼會下雪?”
我翻了個白眼:“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這裡面的科學原理。”
他一看我的神情,連忙擺手:“我就是隨便一說,估計你講了我也聽不懂。”
我朝篝火裡吐了口唾沫,落在燃燒正旺的柴火上,瞬間蒸發成一道白煙,只留下了淡淡的水痕。
“主公,聰聽說……天災有時候是說老天爺對朝廷極度不滿,才降罪於地……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情?”梁聰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如果老天爺對我不滿,為什麼不直接降下一道霹靂將我們轟殺成渣?而是要遷怒於無辜的百姓?打不過爹媽就打孩子嗎?”
他急忙解釋:“聰也只是聽說……”
“你應該知道,在幾年前,我曾經作為漢朝的衛尉吧?”我側頭問他。
“當然知道,主公可是漢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九卿。”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被免掉的?”
他微微想了想:“好像……是因為天火焚燬了一座院子?”
“呵呵,”我點了點頭,“如果你看過史書,就知道所謂的天災天意,在漢朝只是皇帝更換公卿大臣的一個理由罷了,子豪,你熟讀典籍,也熟悉漢朝官制,我說的有沒有錯?”我向任職禮部經典司的淳于壯問道。
“主公所言極是,”淳于壯開口答道,“靈帝時,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一年之內三公之位就是換上兩三次都不是奇事,有時,一個月不下雨可以罷免你,下雨太多也可以罷免你……不過,三公本來也只是有名無實的虛職,只要給夠了錢,就讓你做半年。”
“這麼亂搞……難道不影響國家政務?”吳石瞪了瞪眼。
淳于壯搖頭道:“從表面上看,三公很早就不參與具體事務的管理,更換他們,並不會影響政務的執行;但……既然三公都可以用錢來買,那其餘官員難道就不可以嗎?”
一旁的戲君也嘆了口氣:“上行下效,更經過董卓亂政,整個漢朝的官場已經腐朽不堪,劉協若想一轉此風,只能以猛藥醫治,但他年幼勢弱,此舉也很難得到各方的支援,到最後只會讓他自己先下臺。”
我聽他們說完,很是冷靜地做了總結:“所以……你們以後推薦親朋好友的時候,要想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沒有真才實學,就讓他們回家好好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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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追命只跑了一個時辰,便到達了陽城縣的地界。
“確實奇怪,”吳石四下裡看了半天,驅馬向我靠近,“為什麼陽城縣之外……一點下雪的痕跡都沒有?”
看到眼前的畫面,即使信奉科學至上的我也有些驚疑。
暴雪發生於初三,而今天已經是二月初十,但在陽城地界之外,山野乾燥,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降水,陽城地界之內,卻依然是一片蕭瑟的白寂,甚至還時不時飄下幾片雪花。
遠遠有數十人快步朝這邊走來,在白色的大背景下極為顯眼。
“屬下拜見主公!”為首一人是追隨我多年的陳到,他撩起袍擺,就要往雪地裡跪去。
“站好!”我提聲喝了一聲,“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教過你要隨便下跪的!”
陳到渾身一顫,勉強穩住雙膝,深深朝我一揖:“屬下陳到,拜見主公!”
“你不去坐鎮災區安撫百姓,卻在這裡浪費時間等我前來,是誰教你這麼不識大局?”很久沒見陳到,我突然想狠狠批評他一頓。
他的頭愈發低沉:“屬下知錯!”
他身後的屬下面面相覷,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前面帶路!”
“是!”他慌忙帶著屬下翻身上馬,朝受災最嚴重的地區飛馳而去。
“杜畿在不在?”我在馬背上向陳到詢問,“情況怎麼樣?”
“杜太守這幾天一直在陽城救災安民,沒有離開片刻,”陳到一邊策馬,一邊回答,“第一日的暴雪實在太大,造成了東面幾個鄉鎮大範圍的房屋垮塌,被土石砸死和雪水活埋致死的百姓就超過了三百人。”
我皺了皺眉:“你們怎麼處置的?”
“杜太守與屬下徵調了周邊的車馬,將重傷者運出陽城,現大多在距離陽翟西側二十餘里的陽關接受治療,”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