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卻蹙起雙眉:“還是謹慎些好。”
程昱嘆了口氣:“主公,你還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我哈哈一笑:“古來妙計皆如此,有奇思妙想,人類才能進步啊!”
“人類?”拓拔野對這個詞頗有些好奇。
“就是人這類生物。”我又帶給他另一個名詞,“生物就是活的東西。”
“那為什麼不叫活物?”他孜孜不倦地探索。
我為之一滯:“因為生物聽起來更有文化。”我總不能告訴他,這是日本人教我們的吧?
“別說這些了,”我單方面停止了傳授知識的偉大程序,“我要不要把褚方送回去?”
程昱很堅決地反對:“手裡不握著些生物,心裡總是沒底啊。”
他倒是活學活用得厲害。
77徒河城外
渡過了小淩河之後,我們來到了徒河縣城。
這座縣城依河而建,牢牢地守住了渡河的三座橋樑,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一處戰略要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而今,徒河縣長便恭恭敬敬地站在城下,周圍只有三五名屬官,靜靜地等待著我的訓示。
“現在的屬國都尉是誰?”我從馬背上跳下,開口問道。
“是公孫度的從弟,公孫朗。”這位名叫楊史的縣長回答道。
說實話,這個名字真是難聽啊……
“昌黎城有多少兵馬?”我還得去攻打這座城池啊。
“約有萬人。”楊史頗為擔慮地看著我,“昌黎雖然城小,但烏桓士兵悍勇,又精於射術,若沒有衝車雲梯,恐怕不是三五日能夠攻克下來的。”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昌黎似乎不是一座普通的小縣城,我前世在許多作品中都有所耳聞。
“楊縣長,”程昱在我身後發話,“你與公孫朗之間可有交情?”
“絕對沒有!”楊史立刻否認,“下官直到今年才聽說過此人,毫無舊情可言。”
“你似乎誤會了,”程昱道,“我只是說,你身為一縣之長,如果派人向他求援,他會不會出兵?”
我露出了會意的笑容:還是圍點打援,屢試不爽的招數啊。
楊史想也沒想,堅定地搖頭:“不會,下官的命也沒那麼值錢。”
失望的我又發起愁來。
程昱又道:“他總會接見你派去的信使吧?”
楊史微微一怔,答道:“應該……會。”
程昱似乎頗為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勞請楊縣長書信一卷,只寫朝廷官軍逼近屬國,聲勢頗為雄壯,請司馬朗多加提防。”
不僅楊史糊塗,連我也有些納悶:“先生這一招,算是什麼妙計?”
“縣長儘管去寫,寫完後請上官印。”程昱催促了一聲。
楊史急忙應是,身後早有下屬備好竹簡和筆墨,縣長口述,縣丞持筆,揮毫潑墨。
“主公,”程昱低聲道,“請選拔心腹死士前去送信。”
“死士?”我嚇了一跳,心神大為震動,“先生之計,莫非是擒賊擒王之策?”
“擒賊擒王?”他點頭,“倒是貼切。”
楊史那邊已經停下筆來,準備蓋印。
我並沒有其他更好的計策,當即同意了這個建議:“能選幾個人?”
“楊史要派自己的部下,最多我們還能派兩個人。”程昱猶豫了一秒,“去多了公孫朗可不會接見。”
我咬了咬牙:“乾脆我一個人去!”
程昱大驚,一把將我拉住:“主公豈可親身犯險!若是不願用此計,不用便罷,豈可因屬下之言而傷及主公性命!”
“屬下覺得這是個好計策。”旁聽的高順插話道,“主公若不嫌順武藝低微,便讓順為主公立點功勳吧。”
“伯安,你並非最佳人選。”我沒有給他留面子,“你是領兵之將,不是獨闖虎穴的俠士。”
高順瞪著雙眼,卻只能放棄了這個名額。
“秦陣、拓拔野。”我最終敲定了這次行動的人選,將這兩名最富攻擊性的殺手召到跟前。
“主公有吩咐?”拓拔野手按佩刀,在我面前立正。
秦陣的態度就遠沒有這麼認真:“少爺,該不會要在這裡住下吧?”
“我需要你們去刺殺公孫朗。”我向這兩人傳達命令,“他在昌黎城內,有重兵把守,你們可敢去?”
“但凡主公有令,屬下不